真骗不了几个钱。
{();} (ex){} 多数都是骗顿酒席,一点烟酒罢了。
谁也不傻,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道理谁都明白。
所以时间一长,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像傻X了。
一到饭点就说赴局,其实是回家煮点挂面就咸菜。
身上统共就十块钱了,还得买盒万宝路充门面。
偶尔来点钱,还是把那导致他破产,完全砸手里的“熊猫”低价卖给熟人寄信换来的。
这他妈不就是“塔儿哄”嘛,本来是想骗别人,结果最后发现的是自己骗自己。
为此,他信心消磨殆尽,到了1986年的夏天,就有了想要退出“故事会”的打算。
但问题是为了吃饭,他得先找个抓挠啊,而他此时的状况面临的选择并不多。
首先,他不想再重入江湖,吃刀尖舔血的饭了。
1983年的前车之鉴让他明白了“法制”这两个字的威力,他不想英年早逝。
其次,他做普通的买卖确实没天分,也耐不了寂寞,最关键的是还没有本钱。
所以他怎么琢磨,怎么也没有一条适合自己的路。
不过命运就是这么绝,往往在把人给逼到无路可走的时候,反而会给人以全新的启示。
1986年的7月,哈德门从一个郊区没名气的小厂,弄来到了一批假冒的“北极熊”汽水,然后在位于天坛公园西门外的公共汽车站边上练“野摊”。
最开始很顺利,因为游客如云,又不计较价钱,他这个小小生意很快就开始产生利润了。
没多久,哈德门的军挎包里已经有了一堆儿票子。
尽管面额都不大,远比不上当年哈德门整版出邮票的利润,但他的心里仍然充满了喜悦。
然而接下来好景不长,哈德门很快遭遇到了自己前所未有的倒霉事。
不知不觉,有四个中年人骑着自行车一起停在了他的摊前,下车后围住了他。
其中一个问,“汽水多少钱一瓶?”
“三毛。”哈德门愉快地答着。
“谁让你这儿卖的?有照吗?”
“我……这……你们是干嘛的?”
“你说呢?”另外一个人说着掏出一个工作证在哈德门跟前亮了一下。
这还不算,哈德门原本认为自己说说好话,卖卖惨,或者是用自己那个挎包换个从轻处理,让人家把他当屁给放了。
可结果却发现,这天居然是人家单位工会组织活动,这四个人只是骑车先走的,后面紧跟着大部队呢。
怎么可能如他所愿?
于是哈德门说什么也没用,只能老老实实推车跟人家去了。
到了地方,详细交代了姓名、年龄、出身背景,还有货源、进货单价、行为动机。
最终也按了手印,遭到了严肃处理。
他的罪状被一一列举。
首先无照经营。
其次,卖假货,并且非法牟取暴利。
0.12元进价,卖0.30元,比国营价格0.25元高出0.05元。
还有在非经营地区从事商业活动。
为此,除了假冒伪劣的汽水全部被罚没,还需要缴纳一百元罚金,他才能够带着他那辆借来的破三轮离开这里。
实话实说,这种处罚是完全合法合规的,有理有据。
特别是对于哈德门这种曾经有过劣迹的人来说,已经算高举轻放了。
可问题是,以哈德门现在的情况,又哪儿去凑这笔罚款呢?
找哥们弟兄江湖救急?
人要落魄就没哥们弟兄了,何况哈德门也丢不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