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老太太无奈又惆怅的一声喊,愣是没能让老伴儿有半分的犹豫。
其实这也怪不得小陶他爸,毕竟这种事在老百姓的眼里太玄幻了,怎么看都不大可能,电视上都不敢这演啊。
说句实在话,还别说旁人了,哪怕是当事人自己……那也想不明白啊!
这不,同一天傍晚,由于桑静来了,天坛公园的三轮车收了生意之后,小陶并没有回家,而是女朋友找个清净的地儿“闷得儿蜜”去了。
到京城来的人,往往除了故宫、北海、长城、颐和园、圆明园,就想不起来去哪儿了。其实天坛的建筑价值远比颐和园高,最让人心醉的是天坛的松林。
几百年的大树在这里比比皆是,它们忠实地站在那儿,站在人们身边,站在时间的风雨里。
那古老粗大的松树拧着个地往上长,树干上一条条粗糙的筋落似乎在向人们诉说着时间的力量。
{();} (ex){} 天坛的建筑不多却紧凑,层层密林之上是几处蓝顶大殿,似浮于绿云上的天宫殿堂。
它的面积足有几平方公里,在京城这样的大都市里,这片树林本身就是一道风景。
尤其对于小陶和桑静这样家住重文区的孩子,打小儿就常来这玩儿,在天坛,他们就是闭着眼也不会走错。
在这儿,在天坛,可能每棵老树下都留下过他们曾经走过的脚印,也许每条小路上都留着我们追逐过的足迹。
他们长大了,但有的事他们永远都记得。
“上次去的那片核桃林还在吗?”
桑静打头在树林里转悠了许久,突然回头问。
“傻蛋,还记着那两个没熟的核桃哪!哈哈!我也找不着了。”
“你也记着?”
“当然,我还记着那次在陶然亭,我用船桨把你们溅成落汤鸡。”
“是龙潭湖!你记错了,学校春游都是就近。不过你不是成心的,你呀就是笨。”
“你为什么把辫子剪了?”
小陶记忆里,对桑静印象最深的就是当年她那漂亮的麻花辫子,一直耿耿于怀。
“会再长起来的。”
夏天天黑的晚,傍晚的夕阳的光亮从树梢间飘进来,那绚丽的小光点随着树梢的颤动轻轻晃悠,空气中像飘满棉絮。
此时此刻,和自己爱慕的人在一起旧地重游,小陶觉得身子像被人从后面提着,每一步都又高又快。
走累了,他们就找了块大石头坐下。
终于,小陶喘了几口大气,开始试探着,把手颤颤巍巍伸过去。
姑娘羞涩地扭过身子,肩膀还向后顶了他一下。
小陶能感到桑静的后背好象有面小鼓咚咚咚地敲着,他轻轻楼着桑静,逐渐狂暴的心跳声再一次合拍了。
“咚咚咚,咚咚咚……”,这是青春的锣鼓,它在天地间回响着,放浪着,张扬着,这声音足以让飞鸟惊落,让鲜花闭合。
他们热烈而笨拙地拥抱着,长久的拥抱让我们的呼吸逐渐粗重,而那想把对方融入到自己身体的执着,使他们谁也不愿意放弃。
“我—爱—你!”弄不清这句话是谁先说的。
反正腻了好久两个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桑静,打咱俩好上,我就跟做梦似的,怎么琢磨,咱们俩的事儿也不像真的。”
天旋地转后,小陶还有点无法自拔,冒傻气的感叹。
这话无疑让桑静红了脸。
“不像真的?那我掐你一下?”
该亲就亲,说掐就掐,京城姑娘办事爽朗,一点不含糊。
“哎哟“一声,小陶服了。
“别别,我没开玩笑,跟你说真的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