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福,或者是德国的lidl这样廉价的地方购买生活必需品。
在小的时候,凯瑟琳和姐姐也曾志愿为他们服务,但自从姐姐去世,她就再也没这么做过。
直到现在,都只是向提供这些食物的机构签送一张支票罢了。
在她的心里,像这样在活着的人,其实还不如去死。
可话又说回来了,即使这些人穷困潦倒,毫无希望的活着,至少还有她这样的人去救济他们。
然而她一旦陷入了财务麻烦中,又有谁愿意出手拉她一把呢?
天知道,到底她和这些人相比,谁的处境才更可怜,更危险……
凯瑟琳·德纳芙终于把贫穷抛在了身后,把汽车在一个交通灯前停下来了。
从这里她将真正进入市区范畴。
然而想到即将要见面的那个人,凯瑟琳却没来由的觉得有些心慌。
那个人年轻虽然年轻,可太有主见了。
英俊温和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颗坚定的心,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符。
尤其是如今还如今还莫名其妙拥有了这么庞大的财富,简直太让人琢磨不透了。
其实他的神秘和与众不同,早在共和国的时候,凯瑟琳就感受到了。
当时她只是诧异这么一个封闭的国度也能产生一个这么风趣又有见识的人。
很庆幸自己在共和国的生活有这么了解西方文化的人来照顾。
而等到回到法国,凯瑟琳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他不少的影响。
自己变得开始喜欢东方的艺术品了,变得喜欢用华夏的瓷器来款待客人,而且偶尔也想吃吃中餐了,甚至有时候还会不自觉想起他。
已经年过四十,经历过太多男人,认为男女之情对自己已经完全消失的凯瑟琳,还真不知该怎么合理解释这一切。
她肯定自己绝不是迷恋这个年轻人,但又感到他的身上有种强烈的魅力,深深吸引着自己。
就好像这个年轻人是守护着所罗门王的精灵,掌管者所有宝库的要死,总能展示给她人间少有的宝物似的,让她忍不住想去探寻究竟。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种看不透,在眼下可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她实在没把握真正的说服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服。
甚至想想自己居然走到了要向这个年轻人求助的地步,就够羞愧的了。
自己演了一辈子的戏,被誉为欧洲影坛的第一夫人。
广告代言无数,投资圣罗兰,引领了六七十年代时尚潮流的影后,居然半辈子的收入还没这个年轻人多。
真不知道上帝为什么会这样去安排,太让人恼火了。
算了,没关系了,全是为了伊夫。
即便最后此事不成,但总得让伊夫知道,我也努力过了……
正是抱着这样混乱的思绪,凯瑟琳·德纳芙来到了乔治五世酒店的大堂酒廊。
她的内心比皮尔卡顿几天前向宁卫民开口还要忐忑和不安。
毕竟论和宁卫民的交情、友谊,她和大师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何况她开口索要的又是高达上亿法郎的资金。
完全可以说,她纯粹是抱着死马权当活马医的心态跑的这一趟。
是维持庄园庞大的开支,是每天犹如雪花一样飞入信箱的账单和活动邀请,还有身体和精神越来越糟糕的伊夫圣罗兰的情况,逼着她不得不进行这种变相乞讨的。
如果说按她自己的预计来看,成功率不足三成。
当然,如果她要是再年
轻一些,或者宁卫民要是没有新婚妻子在身边,或许概率还能高点。
毕竟电影圈子有一条大家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