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贼大营,最里间的一个大帐内。
流贼首领满天星正和麾下的几名流贼头领畅怀痛饮。
在他们的身侧,都各有两名姿色出众的女子作陪着。
众流贼酒酣耳热,一个个放浪形骸起来,双手开始不自觉得攀上了身旁女子的身上,两眼冒出炯炯有神的光芒。
面对着众流贼的上下其手,那些女子一个个强颜欢笑,强忍着心中的屈辱与眼中的泪水,任由众流贼的行为。
明眼人也看的出来,那些女子都是被流贼所胁迫。
不是她们不愿意反抗,而是她们承受不了反抗后的后果。
在这之前,也曾经有几名与她们一样被胁迫来的女子。
就因为反抗流贼的禽兽行径,结果全家被灭口,自己也被众多流贼欺辱至死。
所以,有了这些女子的前车之鉴,大帐内的女子只能被逼无奈的承受着这份屈辱。
“来,兄弟们,我们再一起敬大哥一碗!”
一名脸色黝黑、满脸络腮胡的流贼头领端起酒碗,对着其余的三名流贼头领说道。
“对,再一起敬大哥一碗!”
“大哥,兄弟们敬您一碗!”
“好!来,一起干!”
面对手下的敬酒,满天星也不含糊,直接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而后大喊一声“痛快!”
随后,满天星一把将右侧的女子拉至怀中,双手开始揉捏起来,并对左侧一名女子喝道:“赶紧给老子倒酒!”
“还是跟着大哥痛快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而且还有官绅富家小姐作陪,这日子神仙也不换呐!”一名流贼头领大笑道。
“就是,想当初我们在边地之时,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接受那些狗官的压榨,那日子实在苦啊!”另一名流贼头领感叹道。
“不过现在好了,跟我大哥一起起义,吃穿再也不用愁了。”
又一名流贼头领点头笑道:“还好我们跟着大哥起义了,要不然哪里有现在的好过日子。”
“缺吃少穿的,直接去向那些为富不仁的官绅富豪要就是。”
“哈哈哈!”满天星摆摆手笑道:“弟兄们,不说这个了,来,我们继续喝酒!”
“对,喝酒!”
“干!”
众流贼端起酒碗,尽都一饮而尽,心情好不畅快。
酒酣正当之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声:“报!大首领,不好了,不好了!”
帐帘掀开,一流贼神色匆匆的跑了进来。
被打扰了酒兴的满天星脸色一变,怒喝道:“混账东西,本首领哪里不好了?”
报信流贼慌忙解释道:“大首领,不是您不好了,是官军,官军来了!”
“官军?”
满天星瞬间就醒酒了,追问道:“官军在何处?有多少人?”
报信流贼回道:“据哨骑回报,他们在郧县的东北方向二十里外发现了官军踪迹,人数大概有三千左右!”
“东北方向?”
“那不是雷峰垭镇的方向吗?”
“是啊!好像张头领带了一千多人马去那个方向打粮。”
“难道张头领没发现官军的踪迹吗?”
“不可能,官军从那个方向而来,张头领定能发现官军。”
“可能是张头领遭遇了不测!”
到底是行伍出身的流贼。
经过几个流贼头领的一番推测,他们很快便分析出了张头领打粮队的遭遇。
“诸位兄弟们,既然官军已经逼近到了这么近的距离,那张头领的打粮队定是遭遇了不测,否则张头领怎会不派人求援呢!”满天星沉着脸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