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可知,我大明各省之地虽每年上缴的赋税多达四百多万两。但各地所需钱粮也是十分的多。”
“单是在那辽东之地的官军,每年就需要支出饷银近两百万两,这还不论其他九边官军饷银的支出。”
“再加上这几年天灾不断,百姓困苦不堪,赈济的灾银也是不能少的。”
“因此,想要筹集近三百万两饷银,简直比登天还难!”
崇祯一脸的苦色,缓缓道出大明的财政困难。
杨嗣昌目瞪口呆,哪里知晓大明的国库当中,竟然连三百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出身于湖广武陵的杨嗣昌,家中良田千亩,店铺无数,也算是富甲一方了。
且其父杨鹤又曾是兵部尚书,使得这位三代单传的独生子,从未感受过钱财短缺之苦。
他喃喃的张口欲言,却最终还是将要讲的话,咽进了喉咙中。
见着杨嗣昌的这幅神色,崇祯皇帝突然笑着道:“爱卿,你的这份剿贼计划,朕是十分的满意。”
“你且放心的去实施,至于饷银之事,朕会想办法筹集的。”
“是,陛下!”
杨嗣昌俯首作辑,一脸的忧色。
……
第二日。
崇祯皇帝处理完政务,结束了早朝之后,突然传令在京的皇亲国戚及勋贵大臣们,让他们进宫议事。
皇亲国戚及勋贵大臣们不明所以,不知晓崇祯皇帝突然召集他们到底何事。
揣着一肚子疑惑的皇亲国戚及勋贵大臣们,还是依诏来到了建极殿。
殿内。
几十名皇亲国戚及勋贵大臣齐聚在殿内,相互交头接耳的谈论着事情。
他们明显的分成了两波人。
其中一波以嘉定伯周奎为主的皇亲国戚,另一波以英国公张之极为首的勋贵大臣。
嘉定伯周奎,是崇祯皇帝的老丈人,也是周皇后的父亲。
因此,在这些皇亲国戚中也是颇有些地位。
而英国公张之极,由于其家族世代掌管着京营,且他的父亲张维贤在崇祯皇帝登基时,有着抬轿从龙之功。
所以,英国公张之极在崇祯皇帝的心中,也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就连成国公朱纯臣,也被其压下了风头。
“嘉定伯,你可知道皇上突然召见我等,到底是为了何事?”一名皇亲国戚凑上前来,疑惑的问道。
嘉定伯周奎是一个体重超两百多斤的中年胖子。
肥胖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在那双微眯的眼睛中,总能看到看到不时闪过的精光。
他的双手,正不停的在搓揉着,似乎在打什么主意。
周奎见有人与他攀谈,便转头看向那名凑上来的皇亲国戚。
“田指挥使,皇上突然召见我等,必定是有重要之事。至于是什么事情,本伯哪里知晓,还是静等皇上来吧!”
周奎语气淡然,话语中带着点点的敌意。
这田指挥使,名为田弘遇,乃是田贵妃之父。
父凭女贵,这田弘遇也因此蒙赐锦衣卫指挥使的虚职。
但后宫之事,贵妃与皇后争宠也是时常发生。
因此,这后宫的矛盾就延伸至宫外的周奎及田弘遇的身上。
田弘遇见碰到了一个钉子,脸上闪过一抹恼怒之色,但随即又消失不见。
随后,周奎移动着肥胖的身躯,来到英国公张之极的身旁,一脸微笑的道:“英国公,好些时日没见,待会儿出宫后,我们一起聚聚?”
张之极看着周奎那肥胖的脸庞,也是微笑道:“既是嘉定伯邀请,本爵岂敢拒绝!”
“好!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