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六年正月十二日。
团山堡,清军大营。
天色还未大亮时,多尔衮便已率领着麾下的八千多名清军,向着南面十里外的闾阳驿大举进逼。
多尔衮率领着清军大举逼近,没有做出任何的掩饰。
就连昨夜运抵过来的二十门红衣大炮,也堂而皇之的展露了出来,丝毫不在乎明军夜不收的查探。
多尔衮的意图很是明显,他就是想要告诉洪承畴等人,若是不赶紧投降的话,那就必然会遭受到红衣大炮的轰击。
而面对着红衣大炮的轰击,明军必然是防守不住的。
所以,当洪承畴等人收到清军再次大举进逼,而且还携带了二十门红衣大炮的消息时,皆是面色大惊,眼中也闪过一抹慌乱的神色。
清军竟然携带了二十门红衣大炮,这对于没有相对应的反击手段,只能被动防守的洪承畴等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如果没有办法对付清军的红衣大炮,那洪承畴等人必然会惨败于清军之手。
闾阳驿,堡墙之上。
忠勇伯符应崇一脸的忧愁之色,目光期望的看向洪承畴,问道:“英都伯,这可如何是好啊?如果不想办法摧毁清军的红衣大炮,那我们还如何守得住闾阳驿,还如何能打败清军?”
“是啊!英都伯,清军足有二十门红衣大炮,而我们只有将军炮与佛朗机炮,这如何是清军的对手?”
“英都伯,还请您速速拿个主意,该怎么应对清军的进逼?”
“这可如何是好啊?清军这是欺负我们没有红衣大炮,我军还如何能守得住闾阳驿?”
“......”
一众将领们也都是忧心不已,目光全都聚集在洪承畴的身上,期望着洪承畴能拿出一个应对的主意。
迎着一众将领们期望的目光,洪承畴强装着镇定之色,沉声道:“诸位,如今清军再次大举进逼,其所依仗的不过是那二十门红衣大炮。只要我们摧毁了那二十门红衣大炮,清军必然会铩羽而归。”
“英都伯,那我们该如何摧毁清军的红衣大炮?”符应崇神色疑惑的问道。
洪承畴面色郑重的说道:“要想摧毁清军的红衣大炮,那我们就得主动出击,派出骑兵突袭清军,趁乱炸毁清军的红衣大炮。”
“这......英都伯,这怕是难以做到啊!”
“是啊!英都伯,我们最多能组织四千明军骑兵,而清军至少有六千骑兵,这如何是清军骑兵的对手。”
“确实如此!我们根本没有绝对的骑兵优势,怕是难以做到突袭清军,更别谈摧毁清军的红衣大炮。”
“派出骑兵突袭清军,怕是有去无回啊!”
“......”
对于洪承畴说出的主意,大多数将领们皆是摇头异议,并不赞同这个主意。
见得这些将领们的态度,洪承畴的脸色立时沉了下来,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
都到了这个关键时刻,这些将领们竟然还想着保存自己的实力,不敢与清军拼命,实在是太让人愤恨。
对此,洪承畴只得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高声喝道:“诸位,难道你们还不清楚当前的局面吗?如果不派出骑兵突袭清军,摧毁清军的红衣大炮,那我们还如何能坚守闾阳驿?”
“若是我们惨败于清军之手,那义州城内的四万多明军将士,岂不是再也等不到援军的到来?”
“而一旦义州城被清军攻克,那锦州城还会远吗?”
“如此危急的局面,诸位一点也看不明白吗?”
“英都伯,还请您下令便是,符某愿随时听从您的调遣。”符应崇一脸正色的抱拳施礼,最先表明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