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朱慈烺担忧山东的军情,这根本就是庸人自扰之。
面对着战力强悍的威武军,哪怕朱慈烺召集了十万朝廷大军,也很难敌过一个威武军骑兵团的进攻。
这并不是高估威武军的战力,也并不是故意贬低明军的不行,而是事实的情况就是如此。
崇祯十六年时的那场山海关之战,就已明确的说明了一切。
六万援辽大军被三千威武军骑兵轻松击溃,这就足以说明明军的不行,也就是战力不行。
况且原先的明军精锐,大都死伤在了辽东战场之上,或者是死伤在了围剿流贼的战斗之中。
而幸存下来的明军,要不就是贪生怕死之辈,要不就是老弱病残之兵,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战力与士气。
至于朝廷新招募的明军,也就是一群刚刚放下锄头的农夫,又有多强的战力。
哪怕是被朱慈烺寄予厚望的京营新军,也就比一般的明军强上一点,就是这么一点而已。
由这样一群人毫无半点士气,毫无战场经验而组成的明军,如何会是威武军的对手。
所以说,对于朱慈烺心中的担忧,纯粹就是多操心的。
........
弘光元年正月二十七日。
山东济南府,德州县城。
天色才刚微微亮时,在县城内休息了一夜的剿贼督师张伯鲸,就已率领着汇聚而来的两万五千朝廷大军,向着下一站——陵县赶去。
或许是连日以来的行军赶路,此时两万五千朝廷大军的状态,显得颇为疲惫。
在拔营起寨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一些将士慢慢的落在了队伍后方,跟不上正常行军的速度。
见到这样的情况,张伯鲸只有拿出严格的军规军纪,以此约束这些落在后方的将士。
当然了,在约束将士们的同时,也还需要鼓舞将士们的士气。
不过口头上的鼓舞士气,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只有拿出钱粮的诱惑,才是最为直接且有效的。
张伯鲸并不是不明白这一点。
可是在张伯鲸的手中,并没有可以挥霍的钱粮。
朱慈烺拨发的五万两白银,那是需要用到刀刃上,可不能随意的使用。
别无他法的张伯鲸,只得率领着士气低迷的两万五千朝廷大军,以日行四十里左右的行军速度,向着济南城方向行去。
大军行至晌午之时,一名传令兵匆匆来报。
“禀告督师,蓟镇总兵杨德柱派人传来消息,他已率领着五千兵马登陆济南府利津,预计还有五日时间就能抵达济南城。”传令兵抱拳道。
“五日时间!”
张伯鲸在心里算了算,按照目前的行军速度,两万五千朝廷大军抵达济南城,估计也要五日时间左右。
“嗯!本督已经知道了。”
张伯鲸微微点点头,随后又问道:“山东总兵刘泽清可否传来什么消息?是否发现有大股贼匪的踪迹?”
传令兵当即抱拳回道:“回禀督师,小的目前还未收到消息。”
“还未收到消息?刘泽清到底是在做什么,为何还未查探到大股贼匪的踪迹?难道数万贼匪还会消失不成?”
张伯鲸紧皱眉头,脸色也是阴沉了下来。
沉思了片刻后,张伯鲸当即向着传令兵吩咐道:“去将王监军请来,就说本督有要事相商。”
“另外还有,再暗中派出一队夜不收,前去济南城查探一番情况。”
“是,督师!”
传令兵连忙低首应是,随即便调转马头策马离去。
奋斗在明末的边军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