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不错。”
李阎一挑眉毛。
侏儒“扒皮”向李阎一鞠躬,想拿他手里的拆卸箱,被李阎拒绝“不用,你带路就好了。”
扒皮只好答应。
三人一前两后地走上楼,扒皮先给简挑了一间干净整洁的大房间,简向“扒皮”道谢以后,从李阎手里夺过拆卸箱,率先迈入房间,李阎想跟着进去,一头撞在了简手里的铁皮箱子上。
“男士止步。”
她冷冷道。随后砰地一声关了门。
“……”
李阎叹了口气,才冲扒皮道“请再给我找一间。”
扒皮没说话,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给李阎找了一间小一点的房间。
天色渐晚,扒皮给李阎和简送来了热水和晚饭,简还拉着李阎,一起听了“剁肉馅”的圣经故事。李阎认出“剁肉馅”是演出开场时的残疾人旁白,他的嗓音依旧具有磁性,可惜李阎还是听得昏昏入睡。
一直到深夜,大伙都要睡下了,简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前,才突然开口问李阎“我之前给你的手枪还在么?”
“在。”
简的脸色忽然严肃起来“听着,梁,这家旅店不太对劲。你要打起精神,保护好自己。”
“我会的,殿下。”
李阎冲简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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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二点钟,万籁俱寂,老板娘穿着一身睡衣,打了个哈欠,躺在天鹅绒的床垫上酣然入睡。
没一会儿,她的呼吸就均匀起来,她另一只酣睡了整整一天的头颅蓦然睁开眼睛,脸色狰狞起来。
她坐了起来,晃动枕头边上的铃铛。
“扒皮!扒皮!”
扒皮蹦蹦跳跳地走过来。
老板娘阴冷地询问“我姐姐今晚有没有找到新的客人?”
扒皮点点头,剧烈的比划了一阵。
老板娘眯着眼“你先去把男人的头切下来,然后女人的蒸汽单兵偷走,听到没有?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听到没有?”
扒皮龇牙咧嘴地点点头,一溜烟儿的功夫消失不见。
一个小时过去了,老板娘焦急地在房间里等待,可没有任何人回音,暴躁的她再次拿起铃铛晃动。
“扒皮!扒皮!”
没人回答。
老板娘更生气了,她用力晃动铃铛。
“剔骨头!剔骨头!”
这次,来得是个驼背的老头,干巴瘦小,背后长着一颗大肉瘤。
“扒皮那个混蛋一定偷懒去了,剔骨头,你先把那个男人的头切下来,然后把女人的蒸汽单兵偷走,听到没有,我也给你一个小时!”
老头点点头,从背后拔出两把沾有黑色污血的菜刀,阴沉地去了。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指针到了半夜两点,老板娘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终于,忍无可忍的她第三次晃动铃铛。
“扒皮!扒皮!”
没人应声。
“剔骨头!剔骨头!”
还是没人应声。
气急败坏的老板娘不顾其他,低吼道“剁肉馅!剁肉馅!”
终于,这次有了回音,一台轮椅慢吞吞地走了进来,没有四肢,依靠舌头和牙齿操控轮椅的“剁肉馅”走进来。
“有什么吩咐?夫人?”
“你先去把男人!”
老板娘顿了顿,思考一会儿,改口道“你直接去把女人的头颅砍下,然后把她的蒸汽单兵拿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