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你和它做一个交易。”杨渊说道，“我要掌握主动权。”

“什么主动权呢？”沈希闻言微微一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要让它留在这里帮我，只有我需要它，它才能出现。”杨渊开口道。

“不可能！”长卿手一挥，干脆的拒绝道。

“可不可能，不由你说了算。”沈希淡淡一笑，抬手往空中一抓，一具灵体出现在她旁边。

“「贪婪」，我要和你做个交易。”灵体缓缓开口了。

“艹，他妈的钻规则漏洞。”长卿骂了一句，乖乖背诵起了交易规则。

还可以这样？沈希的操作看得他一愣一愣。

“这算什么？”杨渊忍不住问道。

“算我的替身。”沈希笑道，“因为每一个灵魂都是我，也都不是我。”

“什么意思……”杨渊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只需要知道，我比它更懂规则。”沈希轻笑一声，看向长卿。

灵体又开口了：“「贪婪」，我要你全心全意帮助杨渊，直到他完成和你的交易，而且，杨渊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在这里陪着沈希。”

“好。”长卿咬牙切齿的答应。

为了促成交易，它必须要答应这个灵体的请求。

“很好嘛。”沈希微笑着点点头，似乎心情不错。

“很好，很好。”长卿冷眼看着杨渊，“你很棒，杨渊。”

杨渊耸了耸肩，他想过沈希可能会用某些方法规避交易要承担的代价，没想到沈希直接造了个替身。

不过，为什么替身能够代替沈希做交易呢？

杨渊不知道，也想不明白。

他只知道，沈希帮了他，所以他现在有了一个免费的劳动力，那就是长卿。

只要自己不把它带出镜之海，自己就没危险。

其他的，之后再说吧。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来你现在还不需要它。”沈希笑道，“那我要带走咯~”

沈希伸手一抓，长卿凌空飞起。

地狱的红光消失，杨渊回到那清冷月光之下的镜之海上，一切仿佛幻境，他的腰上还系着绳子，但他知道，刚刚的一切都是真的。

杨渊摇了摇脑袋，走向无限城。

在找到对付长卿的方法之前，他绝对不会离开无限城。

……

「回到现在」

诺亚手下的「无名」们带着兰夏来到了镜之海上。

兰夏被他们丢在镜之海上，昏迷不醒。而那杨渊死在了火车站的进站口前，一动不动。

诺亚看着一望无际的镜之海，心中也是感慨万分。

等除了这最后一个祸害，他总算可以安心去到上面对付贾时等人了。

想到这里，诺亚开口了：“藏着的朋友，我们见一面吧！”

声音不大，却能够让所有人的耳边都回响起他的话，如同千里传音。

“嗯？”远在镜之海深处的长卿一挑眉，这是诺亚的声音？

应该不是对自己说的吧。

可诺亚的声音再次传来：“杨渊已死，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约定，但他能够做到的，我也能！”

长卿不可置信的看着无限城的方向，想不通为什么诺亚突然要杀了杨渊。

按理来说，杨渊这五年来就如同诺亚养的一条狗。他的卑躬屈膝，不应该会引起诺亚的注意才对。

杨渊为了让诺亚相信他的变化，不惜让沈希改变了他灵魂的状态，变成一个外表五十岁的老头。

不应该呀……

长卿想到世间上人们的常态，那便是越容易得到的，越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