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谈笑风生,好不热闹;大房的人只是吃饭吃酒,偶尔交谈两句。
锶铎离开枝秋的怀抱,二少爷不知与锶铎说了什么,锶铎朝我跑来,让我喂他吃饭。我这才放下果酒,拿起锶铎的鸡蛋羹,一小勺一小勺地将鸡蛋羹送进锶铎的嘴里。
“好吃吗?”
“好吃。”
我用手帕擦着锶铎流出的口水,看着锶铎可爱的模样,不禁感叹:若是没有锶铎,我或许早就离开这个大宅子了,亦或是继续过着隐形人的生活。
宴席结束,回了屋子,果酒虽甜,后劲儿却也不小。
头有些发晕,我慵懒得躺在床上,实在累得紧。刚从山上回来,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拉去参加宴会,还是一场压抑的宴席。
“知道你累,但也要梳洗了在睡。”
冬枝扶起我,给我喝了醒酒汤,用温水为我擦了脸,热水泡脚。
“罗姨娘回来了,你可知枝冬为何没回来?”我知道枝冬是在装疯,可她为何没有回来,终是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这我可真不知道,许是枝冬的疯症还没好。”我摇了摇头,“这大宅院里,真是复杂的很。”
我合着眼睛懒得睁开。
梳洗后,冬枝吹了蜡烛离开,我依旧昏昏沉沉,很快睡去。
我是被一只小手拍打醒的,睁开眼便看到锶铎在我的床上跳着。
我一把将锶铎抱在怀里,警惕地看着四周,好一会儿锶铎开始挣扎我才缓过了神。
连着几日我都没有去任何院子为其诊脉,也没有去药房抓药熬药,而是窝在屋子里,与锶铎玩耍。待锶铎被大少夫人唤去,我则看医书,或是对着师傅给我的银针出神,或是被罗姨娘叫去看身子,偶尔会看到大少夫人夜里出门。
今日枝香来唤我为老夫人诊脉,说老夫人几日不见我,想得紧。但我心里明白老夫人是看着我不来诊脉了,有些着急自己的身子。
我不得不拿着药箱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今日老夫人的脸色有些阴沉,话语中透露着对我的不屑,意思很明显,让我不要以为这嘉府的天变了,就可以不顾规矩。让我记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道理。
老夫人是长辈我不想反驳她的话,只是点头。许是我沉默的样子让老夫人觉着我翻不出浪花,便不再说叨,但依旧没有好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