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对我恩重,我不愿辜负;锶铎是我的命,我只有亲自煎药心里才会放心些。可这些本是我该做的事情,居然被有心人说成是居心叵测。
“你真的没有拿药?”
“自然没有,我在煎药时也没有碰过二少爷的汤药。”
我很生气,又是冤枉,这大户人家的人每天除了陷害就是陷害。
“那你解释一下你身边的枝冬为何会取药,她可是拿着你的牌子取的。”
姚大夫语气缓和了不少。
“牌子?”
我的牌子一直是挂在衣衫上的,每日的衣衫也都是由枝冬在清洗,也就是说,是枝冬拿了我的牌子去药房取了五灵脂和党参。
枝冬这几日虽比之前勤快了,但她整天都待在屋里,不怎么出门,只是偶尔和我一起待在药房里煎药。
给锶铎煎药的砂锅就在二少爷的旁边,莫非真的是枝冬?
“好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这些药渣就当给你留个念想。”
姚大夫戴好帽子,出了门。
油纸经风一吹,飒飒做想,药味不停地灌入我的鼻腔,难受极了。雪虽然已经停了,但天空依旧阴暗,让人喘不上气。
我在茶楼里坐了好久,直到药味儿逐渐消散,我才起了身。
冬枝前不久进了二房,成了二少爷的姨娘,我已经有三日没见过冬枝了。听枝冬说,二少爷很宠爱冬枝,有了好东西都会往冬枝的屋子送。冬枝终于得偿所愿,想来定是幸福的。
枝冬也喜欢二少爷,是不是因爱生恨,所以才偷拿了我的牌子,让二少爷身子不适。可枝冬怎么会知道五灵脂不能与党参同食的,莫非枝冬会医术?
“姑娘,你的伞忘带了。”
店小二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说了声“谢谢”接过伞,转身间我仿佛看到了姚大夫的身影,只是姚大夫不是应该早走了吗?
我想寻找姚大夫的身影,可茶楼这么大,找个人确实挺困难的,也或许是我看错了。
我出了茶楼,看着来往的行人,突然想着我的身边现如今也只有枝冬一人了,若是她在出什么事情,我该如何是好。
不知不觉我竟走到了二少爷当差的地方。门外站着两个身形健壮的男子,牌匾上的大字很是潇洒。
里面应是在开堂,因为门外的百姓不停地指指点点,小声地说着什么。
公堂上的事情我不想多加理睬,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处理自己的事情,更无心去关注他人的事情。
可一个声音让我又重新转过身。
“出去出去,大胆刁民,简直狂妄至极。知州让你回家省过已是最轻的处罚,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到处说知州的坏话。赏你三十大棍已是便宜你了,劝你还是老实点,在敢说知州的坏话,有你好受的。”
一个受了伤的中年大叔被两个官差拖了出来,百姓见状立马腾出了地方,仿佛避嫌似的。
中年大叔还想说什么,却被其中一个官差打了一拳,嘴角立马流出了血迹。
“我劝你还是老实点,知州同情你,老子可不会。”
官差临走还在大叔的身上踹了几脚,这才满意地走了。
大叔布满血丝的眼睛中愤恨地瞪着已经走远的人,伸出颤抖地手指着知州府,最后却只能痛哭。
百姓多是指指点点,有的脸色很是淡然,仿佛这些事情早已习以为常;有的神色冷漠,好像也经历过这些不公平的待遇;有的仿佛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没遇到这样的事情;有的则露出了笑容,看戏似的嗑着瓜子,露出了黄色的牙齿。
大叔想要站起来,可受了伤的身子不允许,大叔想找人帮忙,可周围的百姓却像避嫌似的走了,只留下几个还在看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