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蒂逃过致命的攻击,脖子上的伤口鲜血直流,他却不惊恐、不恼怒,气定神闲地用手指抹掉脖子上的血迹,放到唇边,与血般红的舌头一舔而过,像疯子似的笑了:“你会明白今天的举动有多愚昧,也会明白黑魔王的可贵。我要让你,心甘情愿对他俯首称臣。”
“咔哒”一声,门锁开启,小巴蒂狰狞的笑伴随黑色的烟雾消散。
雨水浇湿的玻璃窗因雾化而扭曲的黑色树影狂躁地曳动,比起沙沙作响的叶片她砰砰直跳的心声更为响亮到轰鸣。艾莉奥丝脱力地松塌下紧绷的肩膀,如释重负地吐气,想到在外等待的哥哥,连半分钟的呆滞都不纵许自己拥有,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用魔法清理了血迹。
过道上的学生都走光了,忽明忽暗的灯光宛如黑夜里无数只诡异的眼睛对她虎视眈眈,流动的空气竟也压抑到窒息,她无处可藏,拼命逃窜,直到走廊尽头敞开的车门,她对上普洛弗的眼。
“怎么这么久?”普洛弗抬头问。
没有月亮的夜色让人察觉不出艾莉奥丝的脸色有多么苍白。
她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恍恍惚惚地喊:“哥哥。”
“艾莉!”普洛弗在艾莉奥丝着急下车踩空跌落的一瞬接住了她。
德拉科和西奥多都忧心地拥了上来,却也只能木然看着被普洛弗搂在怀里的她。
“艾莉,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
普洛弗温柔地摸着她的脑袋,轻抚她的后背,声音却急不可耐。
这件事情她谁也不能说,不然只怕会和克劳奇先生一样被当做失心疯关进圣芒戈。
将一切隐藏在记忆最深处,就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依恋的熟悉味道让艾莉奥丝有了站稳的力气,她整理好思绪,笑着从他怀抱里抽开:“我没事,有点劳累而已,缓缓就好啦。”然后她转头将口袋里的一本小册子递给德拉科,“德拉科,你的记录册。”
“你……”德拉科难掩自责的愧色,他接过记录册,关心的话没有说出口,倒是吐出一句承诺,“我以后不让你去拿东西了。”
“没什么,和你没关系。”艾莉奥丝故作轻松地说,“走吧,再不出发就只能徒步返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