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奥丝你干嘛偏心他!”
她仰头看他,十分不理解他此刻的无理取闹:“他生病了啊。”
德拉科叉着腰:“生病就有理了?我说了我没有!”
艾莉奥丝把布雷斯的左手搭在自己的右肩上,搀着虚弱的他走到药箱前,对德拉科说:“好好好,不是你的错,你帮忙把这个给布雷斯搬回寝室,谢谢。”
去校医室的路上,布雷斯把大半部分的重量都压在了艾莉奥丝肩上,他贴得又近又紧,发苦的草药味阵阵扑鼻。不仅仅是身体,他的心也一定很苦吧。
还好庞弗雷女士说布雷斯并没有摔伤,如果不舒服的话可以先在病床上休息一会儿。
“太好了,总归不是病上加病了。”艾莉奥丝拉拢床帘,坐到了布雷斯的病床旁。
“谢谢你,艾莉。”他无比诚挚地说。
“有什么好谢的,我就不应该相信德拉科,要是我扶你下楼就不会有这回事了。”艾莉奥丝没好气地摆摆手。
“不是这个,我是想谢谢你担心我,谢谢你替我说话,谢谢你对我的偏袒……”
“我只是了解德拉科不靠谱的德行,你不用感谢我这么多。”
“你……很了解他?或者说,跟他很要好?”布雷斯试探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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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上,他跟我哥哥更要好,你应该知道他们是同寝。”
布雷斯点了点头,片刻后,他又开口:“有点冷。”
艾莉奥丝替他把被子拉到了脖子附近围了一圈,这样他坐着也不会掉下来。
“还是有一点冷。”布雷斯说。
“那怎么办呢?”艾莉奥丝无措地问,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她完全感受不到一丝寒风。
“我的手,只会在牵你和握起画笔时才拥有温度。”他盯着她的手,食指在柔软的被单上缓缓地敲打,她看得穿他的心思,他在等待。
艾莉奥丝故意装作听不懂:“那我去画室帮你拿画笔。”
布雷斯这次选择直率地说:“我想让你牵我,就一会儿。”
艾莉奥丝无动于衷,按捺住内心不合时宜作祟的同情心。
“好像又有一点不舒服了,眼睛疼。”
他像没睡醒似的揉了揉眼睛,怎么说,顶着这样一张好看的脸很难不叫人怜惜他的柔弱。
可是,眼睛疼和牵手到底有什么关联啊!
为了不被指摘虐待病人的嫌疑,她无可奈何地握住他的手:“这样总不疼了吧!”
他却没有顺着回答,而是笑着说:“你的脸有一点红。”
要是换别人她早就巧言令色地辩驳回去了,但面对布雷斯的时候她却很难做到这一点。
“是因为害羞吗?”他够直了身子,锲而不舍地问,“还是说,你也有一点喜欢我?”
“我……我可没有这样说过!”艾莉奥丝毫不犹豫地把他按回到靠背上。
“哎呦。”布雷斯轻轻叫了一声,揉了揉撞上软垫的后脑勺,问询式的语调:“那就让我说吧?”
他突然安静了下来,在经历过数秒的空白滞顿后,艾莉奥丝好奇地抬了下眼睛,无意间落入他含情脉脉的视点,他好像就等着她此间的一眼,诡计得逞笑得更灿烂了。
“说我喜欢你,喜欢脸红的你,喜欢低头不敢看我的你,喜欢总是心软牵住我手的你,说一百遍也不嫌多的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布雷斯,打住!我已经听够了!”艾莉奥丝立刻制止下他不知羞的言辞。
“可是我还没有说够呢。”布雷斯眨了眨眼,眼神光的灵动一如船屋那晚他毫不留情地拎起她的后颈扭了一圈时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