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侄那人前沉稳,人后对他师父黏糊的样子,纪南弛不得不感叹,他师弟养孩子是真有一手啊!
云非翎的椅子倒是挺宽敞的,纵使坐两个成年人都没有问题,更何况只是加一个小孩子。
只是云非翎伸手想要将沈唯抱上去时,却被沈唯推开了手。
随后从他自己的储物手环里掏出一个团蒲放到他椅子的旁边,盘膝坐下后抬头看着他师父说道:“师父我坐这里。”
对于沈唯的一些小要求,只要不伤到他自己,云非翎都不会反驳。
因此他点头应了声好,随后坐到了椅子上,让沈唯自己调息休息。
幼小的孩童盘膝坐在青年的脚边,闭上眼睛运功调息,青年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目光落在水镜上。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在守着脚边的幼童。
纪南弛的目光还落在盘膝而坐的幼童身上,见对方正认真调息,刚准备收回来时,就察觉到一道极具危险性的视线,他警觉地抬头看过去,结果就看到他师弟那仿佛含了刀子的眼神。
纪南弛:……
他就看看而已,一没碰二没靠近的,干嘛这么看他?他可是他师兄啊!真是大不敬!
纪南弛心里一阵念叨,随后将目光转移到了悬浮在半空中的水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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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非翎见纪南弛将目光收回,随后眼神没变半点地将周围扫视了一遍,确认所有人的目光没有落到自己徒弟身上后,这才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的水镜,这番场景格外温馨。
只是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假象而已,现在的风澜剑尊仿若一只围着幼崽正在闭眼休憩的狼王,看似漫不经心,一片温馨,实际上若是有人靠近,休憩的狼王定然暴起将靠近的人全部撕碎。
纪南弛余光留意着自家师弟的动作,不由得感叹,带崽的男人不可怕,但带崽的师弟是真可怕。
沈唯坐在他师父的面前调息了一会儿,感觉自己的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后,看了看面前挂着的水镜,不少的人都还卡在沙漠中,只有零星几个才开始爬登仙梯。
他在水镜里看到了君以珩,对方此时简直和他之前一模一样,双手双脚并用地往上爬。
不,还是有不一样的,至少他没有衣冠不整,满脸脏兮兮的,头发也乱糟糟的,整个人看上去快要昏厥过去一样。
水镜里的君以珩整个人像是从水里爬出来的一样,衣服和头发全被汗水浸透了,脸色一片苍白,眼神都飘忽了,动作却还在坚定地往上爬。
纪南弛注意到沈唯观看的对象,当即搭话道:“小云寒也在看这个孩子吗?不愧是小云寒新交的朋友,你这朋友的意志力真是非常坚定,都爬了四千七百阶了,意识都快要涣散了都没有放弃,是个好苗子。”
沈唯没说话,但他倒是非常赞同他纪师伯的话的。
毕竟这好歹也是个气运之子,还是情爱流的男主,他要是不强怎么上演一场狗血的师徒之恋呢?
其实在修真界师徒恋还真不算什么,毕竟是实力为尊的修仙界,讲究修“真”,仙道逍遥,修的就是真我,忠于己念,诚于己欲,只要不做伤天害理,不损功德的事,你哪怕是和你爷爷奶奶在一起都没关系。
区区师徒恋,根本算不上什么违背道德伦理的事,也就君以珩和他未来的那个女弟子封建,本身就没有多少的血缘关系,在一起又何妨?
但凡多注意一下外面的事,就知道修真界的修真者们的伦理道德底线,其实非常薄弱且低下。
“小云寒,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孩子格外眼熟?”纪南弛见沈唯不说话,又继续笑着询问道。
沈唯看了他一眼,依旧没说话。
这还用问吗?要不是这家伙的气质和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