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看着面前刺来的枪头,此时已是来不及考虑,本能地一抖手,把枪从颜良的尸体上拔了出来,顺手一拔,拔开文丑的枪头,向侧方一闪,让过一众马头,朗声向众人道:“众位将军,此为误伤,且慢动手。”但这几位都是平日里跟颜良关系不错的人,此时见颜良横尸当场,哪里肯听,也不搭话,而雷薄一行四人也到了,十二人将林俊围住,策马不停地绕圈疾驰。不断地有人择机出招,时而三人,时而六七人,一时间,林俊却是被逼得连滚带爬,险险避过。林俊一时间大感不妙,这十余人带着明显的杀意,基本上不搭话,个个面露凶光,而自己孤身一人成守势,守多必失。
“小林,学武术要先练胆,一胆二力三功夫。这就是我能把你们十个臭小子打趴下的原因。什么是胆?胆是战意,是杀意,是有我无敌的必胜之念。怯怯懦懦地只能是被动挨打,平时鼻青脸肿,战时必死无疑。”林俊没来由地想起了自己前世的班长,那个被连队公认为暴龙的小个,集训第一天就给了自己一行十人的一个见面礼,全部都被揍趴下。正在心念电转之间,又见七八件兵器向着自己袭来。也被打出了真火。当下再不闪躲,右手持枪横举过头,在几件兵器离自己约二十多厘米时猛地向下一压,险险避开,整个人借这一压之力弹起跳向自己正前方的那名军官,一个膝撞,正砸在那个面门之上,那人想不到林俊会反击,一时间被撞得应声落马,但总算反应快,落地后随后滚了几滚,险险地避开后面的马蹄,总算捡回一条小命。
而此时的林俊却是姿势怪异非常地蹲在马背,人是横跨在马背上,脸朝校场外围,左右脚呈剪刀状架在马背,左手扯着马脖子上的毛,右手提枪。战马奔跑的速度并不是太快,马上虽说有些癫跛,但也并不是无法接受,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平时在林子里面的树枝上乱窜时那种晃动差不多,由不得他多想,身后跟着的那匹马上的军官早已是一枪朝着林俊刺来,林俊信手把手中长枪向上一架,单手来了个举火燎天式,将长枪荡开后顺势以枪当棍向下猛砸,一棍正打在那人的脖子上,那人被打得应声下马,可能是被打得有点晕头转向的原因,那人被打下马后虽也滚了几下,但却是被后面的马给踩折了一下小腿,疼得他杀猪般惨叫了起来。一瞬间,围杀他的十二人已被他解决了两人,而位置也不再是像方才那般被人团团围住,林俊也成了这包围圈中的一员。
林俊很清楚自己的短板,自己在山里长大,骑术是要命的缺陷,自己如果是在马背上被这群人围杀,估计不用五招,定是横尸当场的结果。只有利用自己的速度与灵敏度才有机会。 随着战马一晃荡,林俊找到了那种在林间树枝上上蹿下跳的那种感觉。随之跳起,一脚轻踏在马头上,整个人犹如猿猴向前一匹战马窜去,手中长枪高高举起,狠狠地向着前面的军官砸下去。
“雷薄,小心身后。”有人高声喊叫。原来前面那军官是雷薄,但已是迟了。枪杆狠狠地砸在雷薄的左肩膀上,这还是林俊留了一手,不想要他的命,否则这一枪砸在他头上,纵然是戴着头盔估计也得砸出脑颅内出血。雷薄只觉得左肩膀一麻,跟着一阵剧痛袭来,身形在马背上晃了几晃,也栽下马去,可能是头部没有受到重击,尚算清醒,到地上马上滚了几下,险险地避开了后面奔来的马蹄。林俊再次得手,右手持枪,左手在马背上轻轻一探,扶着马鞍,双脚在战马的右侧狂奔几步,猛地一发力,越过马匹,右手擎枪,一式龙战于野,狠狠地向着前方的那名军官扎去,那人早已有了提防,正想拔马冲出这个圈,但没想到林俊的枪来得那么快,想用手中兵器拔挡,却是来不及了,只有狠狠地往马背上一趴,险险地避过这一枪,然而,林俊是站在地上往上挑的,人虽没有被枪刺中,但却被枪头从绊甲腰带穿了过去,枪头上的留情结一个倒挂,把他从马背上给凌空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