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进入另一个议题,鲜卑此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大家议一议接下来我们如何拒敌。”看着空荡荡的桌子,林俊心里蓦然闪过一道念头:如果有个模拟沙盘就好了。
“将军何必多虑,若那鲜插檀石槐率人过来,某愿率一支精兵将其击溃。”说话之人正是吕布,方才闻得林俊又给他从副队率直接提到屯长了(百夫长跟现在的连长差不多),还是比较有成就感的,但总觉得当日没杀到那置鞬雄有点受之有愧,见此时貌似有机会立功,是以赶觉越众而出。林俊点了点头,看了看吕布,缓缓道:“奉先勇武,吾自是知道。敢问奉先如果率你部百余人与敌军的百余人在战场上冲锋对阵,你那百余士卒能几人存活?”
吕布一愣,当下悻悻道:“额......这个,这个嘛......这个估计能有五十人活下来吧。”
“翼德,你认为呢?”林俊话锋一转,矛头直指张飞,这货正在与典韦挤眉弄眼,貌似在暗自传达着什么。
“啊,哦,这个我想能有八十能存活吧?”张飞胡乱地答道。
“哼,不管你是五十还是八十都不是我能接受的,我要的是存活九十九。哪一个还是误伤或者是流血致死。”林俊重重地哼了一声。“我们士兵的命很贵,尔等须谨记,那是你的兄弟,你可以在战场上放心把后背交给他们。而不是为了逞一时勇武用他们的命去填。”
“啊,那怎么可能?”吕布张飞两人不禁异口同声地道。
“正因不可能,所以才叫大家集思广益,共同讨论如何拒敌,纵不能0伤亡,但也须要将伤亡降至最低。”林俊缓声道。不温不火,那种感觉就像在说我们等下去吃饭一样平常。几个勇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此时却也没再说什么,他们也是有些办法,但自问要达到林俊所说的那种近乎0伤亡的要求几乎是不可能,大家也不再有把话说出来的勇气。见众人默然,林俊摆了摆手,“都散了吧,多派斥候,把附近的地形地貌搞清楚,我们做个沙盘。”
众人纷纷散去,戏忠在一旁收拾着方才写的文书,而吕布仍没有走,“将军,何谓沙盘?”
林俊摸了摸脑袋,这是新名词吗?好像是的。当下微微一笑道,“我欲将这稒阳附近的山水河流浓缩在这么大的一片空间当中,这样一来,大家可以俯视而论战,这样一来,自可有妙计。”一旁的戏忠听罢,不禁抚掌大笑道:“妙哉,将军此法甚妙。”
吕布挠了挠脑袋,他没反应过来这有什么妙的,但他还是喃喃地说了句,“我不懂沙盘,但如果说要对稒阳乃至整个九原都熟悉的话,我想我爹最清楚不过了,他本就是九原守将。”
一句话说得林俊心里刹间亮堂,对啊,放着这么一尊大神不请来,自己瞎费劲干嘛呢?
“哈哈,,那有劳奉先把吕公请来此处。可好?”林俊笑了,笑得很大声。“哦,不,我随奉先去请吕公,志才,帮我准备一份厚礼,随我前往奉先家中拜会吕公。”
“喏。”戏忠躬身应喏。看了看戏忠手上拿着的文书,不由得轻笑道,“这些文书尽快用快马送回雒阳,这可是事关众兄弟的前程。”
“喏。”戏忠笑着再次躬身应喏。
雒阳未央宫。
刘宏手捧着一个瓷碗,轻轻地摇晃着,碗中的液体轻轻地左摇右晃,色泽清澈,晶莹剔透;轻抿一口,甘甜醇厚,宛如春风拂面,
如一丝流火入喉,暖意流转,四肢百骸皆舒展开来,有着独特的韵味。
晃着碗中的液体,刘宏自是一片心情大好。自林俊出征后,当天便下发了禁止卖官鬻爵的圣旨,在一片“皇上圣明”的歌功颂德中,刘宏不禁有点飘飘然起来。再过了十来天,随着雒阳城内的酒坊开起来后,随后宋典每天都给他送来黄澄澄的千两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