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王,汉军一共来了大约四百骑。”方才说话那士兵继续说道。
“啊,安敢哄骗于我?”檀石槐闻言犹如一头受伤的暴怒雄狮,指着眼前之人怒声大喝。手中长剑刺出。那鲜卑士兵冷不防被捅了个正着,满脸的不可置信地望着檀石槐,至死,他也不明白这说着说着话,檀石槐为何要杀自己。
在檀石槐到来时,那帮被杀怕的鲜卑人都已是纷纷下马,围了过来,此时看到檀石槐盛怒杀人,均是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生怕下一个倒霉者就是自己。
“安敢哄骗于我,安敢哄骗于我?”暴怒的檀石槐犹自不觉,仍在喃喃自语,“好了,谁敢告诉我,汉军究竟来了多少人?”
全场一片寂静,却愣是没人敢回他的话。毕竟,命是自己的,且只有一条,南下侵汉,是檀石槐的意思,自己的部族大人已死,犯不着为了别人的意愿把自己的性命给赔了进去。不说话,他总不能把自己毫无来由地杀了吧。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一时间,再也无人应答。
“好,好,好。”檀石槐一连说了三个好,“你们不说,我自己追上去查看。慕容跋负责在此收拢残军,挑一万人随我大军南下,剩余的战士负责管理后面的羊群。”说完,一副气呼呼地的样子,翻身上马,“大军随我出发。”径直催马冲了出去,没几步,便看到了那血淋淋的字迹:檀石槐埋骨之地。看到这根木桩,檀石槐气不打一处来,扬起手中长塑横扫,希望能将木桩打倒,不料却是被震得肩膀发麻,而木桩却是纹丝未动。
檀石槐再次仙催马,他只想快点追上汉军,痛痛快快的大战一场。也许是发麻的臂膀痛醒了他,也许是战马在奔跑中的清风吹醒了他,檀石槐很快就从暴走的边缘回过神来了,汉军如此费心,不过是想让自己暴怒,冲动,失去理智从而影响判断,一头栽进对方的套里。虽然此时清醒了过来,但那又如何,难道自己还要回去向那被捅死的士兵陪礼道歉吗?这点,他檀石槐做不到。一边想,一边慢慢在放慢了马速。而他身边,此时也跟上了几匹战马,却是落罗,宴荔游,日律康,阙居思南几人。
“劳烦几位率本部人马追击汉军,唉,想来方才那士兵说的四百人是对的,只不过这四百人想必是汉军精英中的精英,战力非凡。如若追上,几位帮我问问,本王已按镇北将军邀请前来赎回犬子,牛羊马匹俱在后方,随大军而来,看看如何交割?”清醒过后的檀石槐颇为客气地冲着四人道。
“喏。”几人领命欲去。
“把我麾下一万兵马也带上,注意安全。”檀石槐想了想又道。
“大王,这如何使得?”几人出言相拒。
“无妨,无妨,能杀我檀石槐的人还未曾出生呢。”檀石槐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自信。几人迅速地带着所部人马沿着林俊等人的马蹄印疾追而去。
此时的林俊,正悠哉悠哉地坐在马匹上吃着干粮喝着水,“大哥,你说戏先生做好准备了吗?”身边的典韦瓮声瓮气地问林俊。
“自是早做好准备了,戏先生是何等精明之人,这点何须你操心。”说话的是百里虎。典韦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要你说,就你最聪明。”自百里虎挥出了那一刀,抢了他的功劳不说,还让那无头尸体的血喷了自己一身后,典韦看百里虎就很不爽。可不是么,现在自己身上湿淋淋的鲜血还没干呢。
看着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典韦,百里虎识趣地缩了缩脖子,“呵呵,我到后面去看看斥候回来没有。
百里虎方掉转马头,便看到了尘头大起,大地也有微微地颤抖,百里虎不由得高呼:“将军,鲜卑人又追来了。”
林俊当然也知道鲜卑人追来了,纵然没有看到那腾空而起起的灰尘,也听到了那如闷雷一般的声音与大地的颤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