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咧个操,你们......你们两个大男人昨晚......昨晚同榻而眠。”糜贞最近有点口无遮拦,也跟刘俊学了不少新词,看到两人在院子里,而李优却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新词脱口而出,顿感弱小玻璃心灵碎了一地。
李儒颇有点无地自容,眼前这女子摆明了跟这平原王关系匪浅,却是用如此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而自己一时之间竟是无力反驳。
刘俊却无所谓,轻轻捡起在院角的长袍与长枪,“文优愣着作甚,快去洗漱,我等一同往前厅用饭。”兀自一手持枪与袍,另一手轻轻地环着糜贞的肩头往前院走去,临出门还不忘甩回一句:“我准备好回魂酒等着文优哈。”
李儒听闻差点打了个趔趄。
李儒望着自己面前的那一份早餐,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心中不由得暗自埋汰:这刘平原也委实是......
无奈埋汰归埋汰,看着一旁笑吟吟的刘俊与马腾,李儒蓦地将心一横:醉死拉倒!
伸手端起面前的酒碗,一仰脖,整碗水给灌了下去。
没错,就是整碗水,温润的甜味瞬间在李儒口腔中弥漫开来,如同春雨般细腻而柔和,缓缓渗入每一个干涸的角落。
那不仅仅是味蕾上的慰藉,更是心灵深处的抚慰——糖分与水分交织的温暖流淌,似乎温柔地抚平了昨晚烈酒如狂风骤雨留下的痕迹,让身体与灵魂逐渐找回了久违的平静与和谐。
这一碗糖水确实是比什么早餐都要来得及时。
“儒,谢过王爷。”李儒真的很感激刘俊,这一碗温糖水下去,让他整个人精神为之一振,一扫宿醉的倦容。
李儒心悦诚服地站起身来,恭恭敬敬一揖到地。
“文优不必如此!”刘俊大咧咧道,“都是自家兄弟,俊也不是没醉过,醉后醒来喝碗糖水会舒服得多。什么回魂酒那都是开玩笑之言矣,俊如何能拿自家兄弟身体开玩笑?”
李儒心中蓦地掠过一丝暖意。
兄弟,自己自小随母亲长大,第一次说兄弟的话是自己在磨盘山上对前一众强盗说的,嘴里说着兄弟,但心中却一直盘算着怎么弄死那帮人。
一把火将他们烧光,兄弟这个词,也随之湮灭。
“你就是西凉军派来的那个李文优吧,来,先吃个馍。”正走神间,却见糜贞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馍放在桌上,还一边朝他招呼。
“哦,哦,哦,劳驾......劳驾姑娘了。”李儒一时被搞得整个人都开始恍惚,却又不知糜贞是何身份,唤作何人,只得口称姑娘。
“文优且看,”刘俊指着放在一边的一个小煲,“那里全是糖水,文优如若不够,可自行取食。”
刘俊这一句话可比桌子上的馍有杀伤力得多。李儒连连称谢,又连连去添了几碗。
看着李儒忙活,刘俊开始慢慢地撕扯着手中的馍一点一点地往嘴里填。
“文优,舒服多了吧,舒服便把你此次来茂陵的目的说来听听。”随着刘俊的话音落下,李儒也恢复了原先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
李儒从袖里取出一竹简,恭敬地递上:“平原王殿下,这是董将军特地命我送来的书简,请殿下过目。”
刘俊接过后,认真看了看。
“哦,文优仅此一事?”刘俊依然是乐呵呵地看着李儒。
“仅此一事。”李儒一脸正式地看着刘俊。
“好,要我放人却也不难,我已清点过,现在西凉军有330人在我处,还得侍候他们的饭食。我平原郡委实也无余粮供养闲人啊。但我却有一个条件。”刘俊的脸上开始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王爷尽管提来,想来董将军自会答应。”真是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李儒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