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太阳都照屁股了,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两人,殊不知此刻的朝堂之上,因他们吵上了天。
“陛下,贵妃叶氏,纵容外戚伤人,叶贵妃外甥携妻回门,将养大其妻的叔父一家吊在门口暴打,我朝以孝道为先,范氏子如此恶行,定要严惩不贷。”
“是啊陛下,平安镇发生之事,如今整个上京城都传遍了,影响之恶劣,令人愤慨,陛下,这范家子如此嚣张跋扈,殿下万不能轻饶了他。”
“陛下,贵妃平日里行事便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如今更是把这个傻子外甥纵得无法无天,竟罔顾孝道,殴打岳家,还请陛下严惩。”
“岂止啊,臣还听闻,这范家夫妇昨日回府,竟让护卫将他家三妹打得只剩一口气,如今都还只能躺在床上,靠着汤药续命。”
“微臣还听闻,新婚第二日,范家公子便伙同新婚妻子,殴打继母姨娘,如此大不孝之行径,陛下可不能轻饶啊!”
听着这些个大臣叽叽喳喳,左一个严惩不贷,右一个不能轻饶,高堂之上,一身明黄龙袍坐在黄金龙椅上的男人,眉眼间多了一抹微不可查的怒色。
“哟哟哟,我妹夫的家事诸位臣公知道的比我这个大舅哥还清楚,想来定是每天正事不做,光蹲墙角了吧!”
在一旁往腰间拔了好几次空气的大将军叶展鹏,讥笑一声开口道。
要不是因为正在上朝,他早就冲过去活撕了这些个一天天只会参这个参那个,啥正事不干的蛀虫。
叶展鹏这话一出,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那些个文臣顿时调转枪口和他吵起来。
“贵妃是大将军亲妹,范家公子是大将军外甥,大将军自是向着他们说话,可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然要这律法何用?”
“好,既然如此,那你等为何只状告贵妃,而不状告宸王殿下,难道只因为你们是他身边的一条狗吗?”
“你……叶展鹏我等乃朝廷命官,你岂可如此侮辱我等,陛下,陛下,您看看这叶家行事如此嚣张,当着您的面就敢如此羞辱我等,难怪将那范家的纵得如此无法无天,何况这事与宸王殿下何干,岂容大将军这般胡乱攀咬,还请陛下为臣等做主啊!”
礼部尚书杜偿啪一下跪下去,哐哐就是磕头。
见状,那些个跳得欢的文官也一同跪下,纷纷要求皇帝给他们做主。
叶展鹏好笑的看着这些人,也俯首跪下,“陛下,在微臣看来,微臣就是陛下身边的忠犬,一切以陛下为先,微臣从未觉得当陛下的狗是一种耻辱,可能这就是我这种忠诚,与他们这些欲图谋朝篡位之人的不同之处吧!”
众大臣一听这话,纷纷变了脸。
呸,真是条舔狗,难怪叶家如此得宠。
“大胆叶展鹏,你的意思是我等要伙同宸王殿下谋反吗?”杜偿立即抬头,指着叶展鹏大声质问。
大将军叶展鹏摊开手,无奈耸肩,“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宸王一听这话,哐当一声跪了下去,“父皇,儿臣并无此意啊!”
咔嚓!
茶盏落地的声音传来,大殿之上所有人纷纷吓得跪倒一片,原本闹哄哄的朝堂顿时变得安静。
“滨州水患你们一个个装聋作哑,三天时间拿不出一个像样的方案,你们倒有闲心在此关心别人的家事。”
文帝说着,随手将桌子上一本奏折朝跪在百官之首的宰相砸了下去。
“臣等惶恐!”
“怎么,你们刚才左一个严惩不贷,右一个不能饶恕,不是叫得正欢吗,怎么说到朝事又都成了哑巴?”
文帝骂完,这回倒是无人敢说话,但也做实了这就是一群哑巴。
“哼,卫彬,念给他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