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刘麒这里,他现在连喊疼的勇气都没有,望着头顶被拦腰截断的大树,要说感激的话,他也不知道是否该说出口。
倒是李勤和王力的注意力被转移到了别处,李勤蹭了蹭旁边的王力,他问:“老~老王,刚才那是什么。”
王力:“好~好像是石头,没看清。”
李勤:“真是石头?”
王力:“我猜的。”
李勤:“你大爷。”
王力:“你大爷。”
几番犹豫下,缓过神的刘麒站起身来到轶跟前,无比恭敬看向轶鞠躬道谢:“多谢老师救命之恩。”
“嗯。”还是那般,轶依旧是漠然点头答应,好像这种事对他来说就是可有可无。
前驾上,前驾的两人还在探讨石头的话题。
“老王,唉?你说,我要是能扔这么一手石头,是不是就天下无敌了。”
“在你梦里。”
“。。。”
而在马车里。
轶向刘麒提出了让刘麒都意想不到的疑问:“即使知道自己有足够把握能躲开致命的攻击,但是你没有做到,你应该明白为什么。”
突如其来的关心疑问听得刘麒有些不知所措,倒是不觉得轶会这样好心,仔细想下了轶更像是在质问他。
这让刘麒生出一种错觉:刀子嘴豆腐心?
这一个想法顿时让刘麒心底生出一股恶寒来,他知道轶才没那样好心,点头道:“是,我对灵气控制还不够纯熟,感知范围和感知力不足,不会顾及身后。”
好像轶为了能表达出一些情绪,会做出一些固定的肢体动作一样,如同是上次在演武场上一样,看着他半晌不说话,像是在拷问或是在确认,更像是看傻子的举动,让刘麒深感不舒服。
而就是这样的不舒服在引导至将要表现出来时,轶开口说道:“你需要为你自己的行为所负责,不要去找借口,这样的你只会在今后让你都看起来如同蠢货。”
就像是一点就炸,也同时刺痛了刘麒,好气又好地点着头:“对对对,您说得都对。”
轶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接着反问:“难道不是么?”
“呵?”刘麒没忍住笑了,他现在是真的有些受够了轶,倒是反问道:“那你刚刚为什么还要救我?”
这个问题话倒是让轶沉默了好一会儿。见他不回答,刘麒继续追问:“既然这么讨厌我,你干嘛不弄死我,而一个劲的玩我。那是不是等我跟你一样高高在上时,我也能像现在这样玩弄你?”
他的一些情绪化言论从未逃脱过轶感知,而这时轶大概也明白了他该做什么。自顾自地解释道:“不是做你老师么?不喜欢的话,我从今后都可以不再这样跟你讲真实。像你现在依旧这样情绪化的言论而从未冷静下去考虑你存在的问题和不足,我觉得确实我也没有必要再坚持下去跟你拌嘴皮的规则。
进步的前提就是新人不听老人言,然而你是连对方抛出的选择都看不明白的人,根本谈不了任何进步。
仅此,今后我不会在对你的行为作出任何结论分析,我只会安静的观察你和回答你问题。”
说完这些话,轶和往常一样抱着手掀开窗帘看起车外的风景。
而此刻,就连前驾上的两人也意识到刘麒这是跟轶闹掰了。王力本来还想劝劝刘麒来着,但李勤却要明白些,摇了摇头都选择了无视。
至于刘麒,直到他反悔的时候已经晚了,但他到现在都还以为是自己胜利了,让轶退步。却不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会为他自己的这个行为而感到懊悔终生。
大概是午后半小时左右,人在这时候也更容易昏昏欲睡。
轶突然这时候叫停马上:“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