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经过轶这么一闹,原本惬意行程再一次变得死气沉沉。
说实话,萧晓青有点后悔把轶带出来了。
还不如让轶呆在山上,一天管他三顿饭,没事还可以调戏他。
无聊到极点的小两口已经开始闭目养神,萧晓青看了心里就有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怨气。
怪谁?
还不是怪身边这个傻男人。
不要随便破坏气氛好不好。
而且这个罪魁祸首还一脸百般无奈的看风景,萧晓青一时间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可抬头对上轶的死鱼眼,萧晓青顿时又泄了气。
最后也懒得理他,干脆也闭目养神,晾晾这个傻男人再说。
话说,轶会感觉到无聊吗?
每天都无聊得很好吧。
但也只有闲人才会无时无刻都在思考。
再仔细看看这个世界。
说心里话,轶根本就不想管这里这里人的生老病死和其他事情。
他也不止一次对萧晓青说过不想管,也没必要管。
如果不是马倌今天一番话,轶还真没有仔细深究过从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一言一行。
假设当初没有那么碰巧遇上刘麒,估计自己现在已经处在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瞎逛。
理智告诉他不应该站在他们的角度上来处置被创造者的琐事。
怎奈何,好像的确是遇到萧晓青以后变得有些情绪化了。
但最麻烦的事情,也是让轶最头疼的还是萧晓青。
自己是出于什么原因来到的这个世界?
轶没想明白。
而且那个在背后操纵自己的家伙又是谁,轶也说不清楚。
起初是给自己营造幻想,之后变本加厉间接控制情绪,再然后更是隐晦还直接的表达一些东西。
尽管不是直接对话,但自己曾经也是站在那最高的一席之一,轶对这种被操控的感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就像被创造者的剧本早已被创造者拟好,他们的剧本只能如此,也可以说命只能如此。
话说运这种东西,就看创造者给不给,或者靠自己努力能拿到的随机事件到底有多少。
由此。
命已定,运不一定。
就像在前面驾车的马倌,轶转换了下视角。
轶便清晰看到了他的命运轨迹。
细如蚕丝,又长如星河,绵延到起源的地方便是这个世界的起源中心,一团灰蒙蒙的东西。
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世界意志吧。
像是察觉到有人窥视,那团灰蒙蒙的东西仅仅在轶抬头注视它的一瞬间开始瑟瑟发抖。
轶无趣的摇摇头。
果然被操控的感觉非常不好。
收回视线,轶想起家乡古人的一句老话:时也命也。
意思也有很多个版本,但轶最中意的一个版本是:无论时代如何变迁,命运的轨迹一成不变。
最简单粗暴的理解:剧本写好了,你给我照着演。别反抗,反抗也只是让你死前舒服一点,反正死后你带不走,心理安慰而已。
曾经轶也认为到了当时的那种层次不会再次受未知操控束缚。
但历经亿万岁月轶明白了。
现在那个背后操控的家伙还只是个小喽啰,真正的幕后创造者是自己无论如何也察觉不到的存在。
那么,那真正所谓的神明到底在哪里呢?
那东西也曾说过这个大世界之外还有未知的东西。
那里的世界又是怎么样一副样子?
真正的创造者又在哪里?
轶没有去想,也懒得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