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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之也明白如果再不说些什么,怕是这个误会要终结他与闽柳雪最后的联系。
于是,深吸一口气,借着还未缓过的酒劲,他说:“抱歉。”
“你说什么?”
声音太小,闽柳雪没听清。
“我说,抱歉。”草之提高了几分嗓音。
闽柳雪顿时睁大了眼睛回头盯着草之。
这辈子,不论是在自己面前还是在别人面前,草之就没服过软,这还是头一次。
“你再说一次。”闽柳雪有些不可置信。
跟在后面的桐闻瞅准这个机会,赶紧给草之出主意,气喘吁吁道:“继续,别停,说些能打动她的话,就像是死前告白,也可以说她以前都是对的,自己是错的,服软就对了。要哄,知道不。”
听着桐闻的话,草之的脑子开始飞速运转。
回想过往种种,确实如桐闻所说,他现在必须服软,以前就没服过软。
现在,有了第一次难道还怕第二次?
借着酒劲,草之向前迈出一步,语气不卑不亢:“我很抱歉。”
“如今是,过往亦是。风行秋在你眼里是什么人,我管不着,风行秋在你眼中是什么位置,我也不想知道。
只是,我只想承认,我应该在你心里还有个位置。
一些话,我只想对你说,不是对他人倾诉。”
说着,草之随手掐掉耳朵后面的贴耳通讯器,像是碾碎鼻屎给它弹开。
不出轶跟夜舞歌意料的话,草之这般年纪的老爷子应该是要跟闽柳雪说些肉麻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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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丢失掉窃听和视线的两跟班脚步一顿,两人相视一眼显得更加兴奋。
有戏看,绝对的好戏看,想着,拼了老命继续赶路。
草之的一番话让闽柳雪微微有些动容,没等她先开口,草之已经朝她迈步继续开口道:“我怕这次不说,以后都没机会了。”
“在我眼里,你从事至今都是对的,我只是看不惯你那么在乎他而跟你闹矛盾,这是我的错。
在我眼里,我从事至今都不是那般有本事有涵养的人,我在乎你对他人的看法,这是我的错而不是你的错。
在我眼里,你始终未变,只是我已经变了,我无法设法改变你,所以只能改变自己。
你还是那个你,但我已经不是那个自己。
在你眼中,我始终是错的,所以我设法改变自己,可到头来依旧一事无成。
这是我的错,而不能怪罪到你头上。”
说着,草之顿了顿,深吸了口,像是做了个决定,继续说道:“我想说的是,我已经没机会了,再耗下去,或许我们只能下辈子再遇。
如果可以,我还想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再见见你也好。
哪怕是一眼,我也觉得都够了,这辈子值了。”
说话间,草之已经面对面走到闽柳雪面前。
两人双目对视,闽柳雪神色有些复杂含着隐隐泪花。
听起来像是在告白,可又像是死前遗言。
“再让我多看你几眼可好?”草之柔声问道。
闽柳雪有些不知所措,而她点头又摇头却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已经明白了草之话里的意思。
“无妨。”草之伸手打断了她,微笑着摇摇头。
顺手将闽柳雪已经半白的发丝挽到耳后,见理顺了才满意的点点头转过身准备离开。
见此一幕,另一边夜舞歌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抱怨一句:“你看看,都是你瞎搞。师尊也是,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转头看着轶,问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