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桐闻外,在座的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本轶说的帮助也有一定误导作用从而忽视了观察这一前提。
说着,轶顿了顿,又道:“不过,像这种的友好援手都是我们需要花时间来处理的,比如说像家族和国家这类的体,这几个都不在我们的本次试验目标之中,现在我们可以先把考察的事情放一放。
先来决定苦行者、凡人婴孩和那天之骄子的帮助建议。
现在我需要听听你们的意见。”
相比上一次的问答活的,这一次在座的九人就更加认真了些,光是在思考上就花了很多时间。
眼前的投影是可以挪动观察的,几人看着桐闻在那里操作,其余人也有样学样跟着操作。
就连新来的两人也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控了这类新奇的事物操作。
看到这里,轶的脸上再次露出满意的笑。
终于,有些出乎轶预料的,回答第一条建议的人竟然不是原本的七人,而是见到就只有几句话的长天。
他站起身做了个礼道:“在下以为,其中一人可能根本不需要我等相助。”
闻言,轶不禁眼前一亮。
“哦,怎么说。”
随即,长天开始娓娓道来:“在下以为,苦行者本就是为众生尝尽人间疾苦,为世人化去业力,他们本身就苦,为何还要助他,或是让他更苦。
与之相反,凡人婴孩和那修行天才才是我等需要注意的人选。”
轶微微颔首仔细品读着他前一段话,很快就给出了他答案:“这个答案也很不错,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
“先生此言何意?”长天有些诧异。
轶笑着反问:“众生苦是谁给的?”
听到这个提问,在座除了桐闻外都微微皱眉。
思索再三,长天给出了答案:“定然是众生。”
“对,是众生。”轶点着头:“但为何众生的苦偏偏要强加在一个苦行者身上,难道他就该受苦?
你有没有想过,谁的苦谁受,若是众生不苦又会怎样?”
轶的这个问题就略微有些刁钻了,而且范围的涵盖也相当广。
在座的都是心思通达之人,几乎不用深究都知道,正确的建议答案便是在轶的问题中,而长天的建议为什么只对一半便是这个原因。
凭什么你自己的苦就要别人来承受,这就相当于他们现在在思考怎么帮助别人的未来是一个道理。
长天越想越有理,想着便点点头。
但这时轶又补充解释:“其实,在你们这个愚昧无知的世界,生灵降生的那天开始便是要受尽困难的,之前我就说过,生灵的意义便是修行,受苦便是其中的一环,若是修行受苦合格自然下一世平平安安。
而且在有的世界,在那些特别高度发达的文明世界中,有的生灵一生都不会有磨难,这种现象就是一个族群也亦是如此。
所以在修行还未合格之前苦难是必需的,没人能逃过一这关。
或许你还能这样理解,他人的苦他根本不需要去承受,其他的人只能分担自己的个苦而不能强加在苦行者本身,即使这样有违背苦行者的意愿。
我们要做确实是视苦行者如无物,但提醒他身边的他人才是我们更应该做的事情。
就如同现在我正在做的事情一样,一定程度上也是在提醒你们,那些事该做,那些事不该做。
生灵最大的仇恨和分歧便是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他人身上,我们没必要去刻意的改变他人的思想。
我们能做的只能是在恰当的时间为他们提供一些建议,并努力做好我们自己。
是矣,苦中作乐也。
现在你可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