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
子嗣的理由都是虚的,整个县里十里八乡比柯仙年纪还小的孩子都被临时紧急征召了去,主要还是靠文爷的关系。
我想,你应该能从这样的局势能看出这个国家其实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这也是文爷罢官回乡的主要原因之一。
好像你不太能理解他们人类的社会行为,那我以后少讲一些。毕竟,生物族群的社会行为越到以后,我能告诉你的,社会行为的表现越没有太大意义。
只是现阶段,它依旧是你需要了解的东西,否则我也讲不了故事。
酒家的大门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只打开一条门缝,昔日热闹的街道如今也只剩马蹄声和稀稀落落的脚步声。
粮米的价钱翻了好几倍,若不是文爷一直秉持勤俭的作风,柯仙只能跟着俩老头喝米汤而不是稀粥。
最近这几天县城里也闹得人心惶惶,又有不少年轻人被抓去充数,十里八乡那些老的都差不多给拔了个干净。
柯仙正捧着半碗稀饭忆往昔,随即便传来大力的砸门声。
七叔机警地让柯仙去后院躲起来先,随后才和文爷一起去开门。
不出两人所料,来人自然是抓男丁的官兵,一见俩走路都像是要打哆嗦的俩老头,官兵立马没了兴趣,嚷嚷着叫两人让开,好让他们进去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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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场面一主一仆不知道见过了多少次,让自然是要让的,就在为首官兵踏进门口一步时,文爷伸手阻拦那名为首的官兵,语气还算客气,抱拳道:“这位官爷,搜查便是搜查,切莫打砸强抢,若是干了那等龌龊之事,怕是要污了我军名声。”
文爷的意思,在场明眼人也听得明白,历史不乏有内部军队纪律作风恶劣的家伙,而在这里,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几乎没有那个爱管闲事的家伙来管这些。
在玄界,轶就曾在他们的一篇野史杂谈中看到过类似描述:已是危在旦夕,分权夺派,官逼民死,以充军纳饷之名,强取豪夺欺辱平民......
这句类似的描述用在这里恰好不过。
倒是,这个带头官兵还懂点脑子,招呼后面人动手的时候轻点,文爷才肯放手让行。
至于柯仙,文爷和七叔都知道柯仙是跑不了的。所以,文爷让七叔在外面看着,自己则在官兵的眼皮子底下上了楼。
不一会儿,柯仙很配合地就被两名官兵带到大厅内,至少柯仙知道他反抗也没有任何作用,还不如不反抗。
看到七叔,再看看那为首的官兵头子,柯仙就知道是祸躲不过的定理是绝对的。
七叔也没有想要阻拦的意思,只是来到柯仙身旁,抱拳对官兵头子说道:“官爷,这孩子是我远房亲戚的遗孤,本来是打算让这孩子给我们两个老人养老。
时事边境危难,我等也未曾想隐瞒各位官爷,还望官爷恕罪。
只是人老了总有些话想跟孩子说说,敢问官爷可否给小人一盏茶的时间。”
不说七叔这嘴皮子多利索,柯仙敢肯定七叔若是要上去讲书肯定不比文爷差。
“不是你们的错觉,而是你们的认知在很久以前就被世世代代的教导给定性,这样的定性甚至能直接影响到你们的基因联系。”桐闻在一旁做出解说,他在为为什么官兵几句话也不说但却为什么要给文爷和七叔面子的原因。
除非是疯子,大多数人在面对有礼貌且足够尊重自己的对方思绪都会迟疑小刻,并且有很多人大概率会以互相尊重和礼貌的形式回应对方,这就是桐闻所说的基因教导定性。
而那官兵头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摆摆手让其他人自行散去前往下一家,自己则在这里看着并说道:“最多半盏茶时间。”
七叔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