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话,那醒来后的痛苦便是直击灵魂的当场暴击了。
他不明白,这些丧尸为什么没有直接将他整个吃掉,他不理解,不理解这些丧尸为何能无视他们这三个正在流血的幸存者存在,竟然没有丝毫想要吃掉他们的贪婪。
而这种不理解也让他感觉恐惧,恐惧自己现在的模样,恐惧自己还要以这种模样活下去。
他现在,不正是古代文章中所描述的人彘吗?
人彘无手无脚,只余躯干及其上的头颅,可饮水进食,可消化排泄,却失去了行走和拿取的能力。
古代的人彘都是被人为制成,人牙子将拐来的孩子的手脚剔除,装在坛子中养起来,等他慢慢变大,慢慢与坛子融为一体,最终形成坛中人的奇观,用以街头演出赚取钱财。
可这种活法,对人彘而言还不如死了痛快。
而他的伤口还隐约泛着痛觉,刺激着他的神经。
痛苦让他想要尖叫,可看着客厅里站的满满当当的丧尸,他便下意识的控制住了自己的声音。
痛苦的吼叫变成了闷哼,而那些丧尸也仿佛并未听见一般安静的站在客厅里等待着,等待着仍旧站在阳台上的女主人带领他们去往下一个目标。
在这一刻,他们不再是没有意识的丧尸,而是全部变成了整装待发只知道服从的军团。
女主人丧尸依旧在感受着什么,仿佛在等待一个信号,也仿佛在等待一个幸存者的声音。
而这一切,在独立团驻地等待新人加入的徐然并不知道。
......
徐然看着东方已经升起的太阳,感受着正在慢慢升起的温度,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按照宋应辉的说法,早上就有幸存者开始出发往这边赶,就算他们速度再慢,现在也应该有人已经到了才对啊。
可是从早上接应到宋应辉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三个多小时,却依旧没有等来一个幸存者。
他扭头看了看身侧不远处仍趴在临时平台的上的刘禹庭,发现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趴着, 便没有打扰他。
可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事情,他按动耳麦,就要询问底下的队员有没有什么情况。
可还没等他开口,永固巷南侧道路上就出现了几个夺路狂奔的幸存者。
这群人一共8人,其中有7人是男性,只有一名女性。
8人队伍仿佛遭遇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卯足了劲儿往驻地方向狂奔,根本不在乎跑路的动静是否太大,是不是会吸引沿路的感染者的注意。
他们的身后,到底有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