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稻!!!”监控画面前,吴师姐失声惊叫,然后仿佛不敢相信一样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而他如此大声的叫喊,也吸引了不远处办公室中张教授的注意。
张教授迈动苍老的步伐,在两名研究员的陪同下迅速来到吴师姐所在的这间办公室。
“怎么回事?”刚打开门,张教授便急促的问道。
吴师姐满眼泪水的扭头看向张教授,却不敢开口。
张教授也发现了她面前的监控画面,一把推开身侧的两名研究员,来到大尺寸显示器前,盯着电梯中的画面。
他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瘫软在桌前,要不是吴师姐反应快,张教授这苍老的身体就要跌落在地了。
“谁让他们去的?谁让他们去的???”张教授悲怆的嘶吼着。
江友稻是他的得意门生,帮助他完成了不少科研项目,更是在他的指导下发表过不少很有影响力的论文。
即便是爆发了疫情,江友稻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研究员的身份,每天针对自己的专业做实践性研究,希望自己的研究能在疫情治理上起到一定的帮助。
而江友稻本人也是一个非常愤世嫉俗的人,他相信内心的公义,相信这个世界应该是善恶分明的。
所以在得知吴忠良私自制作禁药和外界换取物资的时候,他就恨不得直接把吴忠良直接放到外面去喂丧尸。
在“激进派”与“保守派”的对峙中,他一直都是最激进的那个,和那些研究目的已经不单纯的老教授据理力争,也因此,成了那些人的眼中钉。
张教授一直很好的保护着他,对他的做法,看在眼里却也没有阻止太多。
因为吴忠良的做法,他也看不过去。
只是他老了,没有抗争的力量了,也没有抗争的心气了。
他让江友稻联系冯丽曼,便是担心江友稻因为冲动去处理吴忠良刚制作出来的那些药剂,毕竟他们都明确的知道,那些药剂一旦流出去,将会残害多少人。
疫情之下,还活着的幸存者本就不多了,他们不应该再遭受同胞的另类残害了。
可他还是低估了江友稻对正义的追逐,在徐然的独立团没有给出明确的出兵时间后,他竟然自己找到了吴师姐和大余要一起把吴忠良已经制作出来的药剂进行调包,希望吴忠良给出去的只是他们替换的药品。
而担心吴忠良给出去的东西害人太狠,他们用来替换的药剂都只是对人体无害的葡萄糖溶液,生怕伤害到使用药剂的幸存者。
张教授怎么都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着急的去独自执行这项计划。
“友稻啊......”张教授老泪纵横的看着画面中已经被2号实验体砸的不成样子的江友稻,本就苍老衰败的身体在此时仿佛一瞬间被抽空了生气一般......
“张教授,你保重身体啊。”跟张教授一起过来的两名研究员左右托着张教授,把他扶到了椅子上,悲戚的劝说着。
江友稻这人说话是直了点,是不太会做人了点,可他对大家那是真的好啊,有事儿他是真的自己往上冲啊,能力更是不用多说。
对于他的遭遇,两人都心有戚戚然,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从这场灾难爆发以来,他们的同窗、同事死的还少吗?
......
吴忠良和孙老看着监控画面中江友稻两人的惨状,脸上挂满了笑容。
“哼,这个江友稻,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吴忠良冷哼一声说道。
孙老不着痕迹的瞥了他一眼,心中却将吴忠良的危险等级再次提高不少。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过来的?”孙老低声问道。
吴忠良得意的看了看孙老和身后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