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的内心颇为不安,他很明白,佣兵团这种暴力机构跟一般的星际公民有着本质的不同,区别就在于他们很难通过限制人身自由的手段来限制前者,更不可能通过威胁来让对方就范,只能在自己可忍受的范围内出让利益才能使得对方乖乖配合。
吩咐完一系列事情之后,董事长冷哼一声,接通了温斯顿的电话,上来便是一阵先入为主的指责:“温斯顿,我说你长没长脑子?你知道吗?已经有几十家佣兵团上门联系我们了,说我们生产的维持系统根本不能用,很多佣兵刚一出舱就死了,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电话的另一头,温斯顿沉默良久,突然冷哼一声,这一声冷哼,倒像是释然了,他从容不迫地反驳道:“董事长,请问事情发生了多长时间?如果发生了好几天,为什么今天开会的时候你不说?如果是刚刚发生的,你凭什么断定这是设计问题而非生产、审核流程上的问题?还有,这套维持系统已经卖出去了几千万套,为什么现在才出现问题,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还有,你就像块肥皂,无论什么责任都能从你身上滑走,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吗?还是说你已经脸皮厚到百毒不侵的地步了?”。
董事长气得浑身颤抖,他指着通讯器,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被炒鱿鱼了,你再也没钱给医院了,你的孩子就等着病死吧!”。
这话触动到了温斯顿的逆鳞,他面色一冷,对董事长道:“呵呵,去你妈的!”。
说完这一切之后,温斯顿只感觉目瞪口呆,他扭头一看,发现妻子正站在门口,更加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
温斯顿羞涩一笑,老脸一红,颇为尴尬地冲着妻子笑了笑,“嘿嘿。”。
接下来的时间里,温斯顿更是没有了半点愧疚之心,他把自己能想到的被董事长欺压过的所有人都联系了一个遍,准备带着他们一起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