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识趣地退到一旁听候吩咐。石承则坐在床边,开始在胡员外的头上施针,侯玉则是下楼喝茶去了,只留了两个卫士守在房门处,胡夫人则是坐在不远处的桌子旁,眼中带着焦急与期待,目不转睛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胡恩礼。
“胡夫人,能跟我讲讲胡员外从斜阳道上得救和回来之后的经历吗?”施针中的石承突然问道。
胡夫人点点头,说道:“我家老爷是做草药生意的,基本上走斜阳道的,家中有些底子的商人都是吃这碗饭的,有时候还会有外商,所以竞争压力很大,很多时候都是亲自出马谈生意,那一次上斜阳道也是为了去合源城那里去亲自见一位客人。”
“哦,走斜阳道的商人都是做草药生意的?西漠国的商人不是大多是做铁矿、煤炭和皮毛生意的吗?”
“公子莫非不知吗?西漠国缺少药材产地,很多药材需要从外面引进。斜阳道虽然看上去不起眼,但是外来的药商要把货物运到西漠国都会先运到与斜阳道相连的合源港。所以国中药商虽少,但是所有吃这碗饭的商人都不可能没走过斜阳道。”
“抱歉,我对南荒的很多情况还是不算熟悉,所以不太清楚这些,胡夫人你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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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们一家住在京畿一带,我家老爷在去年的腊月前后带着商队离了家,准备前往合源城。当时这斜阳道上还风平浪静,没出这般大的乱子,但是没想到时间都到了腊月底了老爷都还没有回来,我的心中开始感到不安,后来差人去斜阳道上沿途打听消息,才知道出了这等事情。”说到这里,胡夫人悲从中来,忍不住又开始抹起了眼泪。
“好在妾身家中和王城的新贵黄会长有些交情,在他的帮助下,我才能和管家一同到了盐城那里,找到了老爷,后来为了方面新来的钦差大人查案,我们一家就到了云丘城里来了。”
“这么说,胡员外是在盐城附近的地方出的事?”石承沉吟道,“敢问胡员外到底是怎么出的事,你们夫妻见面后又发生了什么?”
“老爷到底是怎么出的事妾身也是不知。盐城的官差说,老爷是被一个村子里的猎户们在山中救下来的,被人发现时,老爷已经神志不清,精神错乱了。他每天只是念叨着好多鬼,大王爷爷饶命之类的话。”
“原来如此,怪不得会传出来胡员外遇到了鬼土匪这种说法。”吴能说道。
“妾身也是这样想的。”胡夫人忧愁地说道:“盐城的药师甚至是一些法师都被我们请遍了,但都说让我另请高明。妾身没有办法,只好在到了云丘城后继续寻医问药,但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就算有官府的补助,妾身身上也已经没有多余的盘缠了。不过好在钦差大人前些日子已经松口同意我们离开此地,前些天我们在城中又遇到了黄会长,他答应我们五天后会安排我们跟着他手下的一支商队一起回京,这下子我们也终于可以回家了。”
“黄会长……”对这个姓氏和头衔有些敏感的石承心中莫名一紧,他好奇地问道:“敢问这位黄会长现在在城内吗?石某将来可能也会前往王城,现在斜阳道案未破,独自一人上驰道太过危险,不知石某能不能搭个顺风车?”
胡夫人笑着说道:“黄会长是个大忙人,眼下并不在城中。这样吧,等我家管家回来后,我让他去和商会在云丘城的管事说一下,他们肯定不会拒绝公子你的。不过商会最近的一班车队五天后就要出发了,公子若是要走,须得尽快做好决定,否则便只能想办法搭别的大商会的车队了。”
石承点了点头,但是脸上却露出了些犹豫之色,“这么说来,胡夫人你们五天后便要离开了?”
胡夫人看到石承的脸色,连忙问道:“是的,敢问公子有何不妥吗?”
“胡员外病情严重,一次施针自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