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醒了?”石承面露喜色,连忙接过了信仔细看了起来。
“这样吧,你去跟胡府的家丁回一个话,说我明天上午会去胡府为胡员外复诊,至于来我这里道谢,大可不必。胡员外现在大病初愈,不宜过多走动,我去他府上探望一下也是一样的。”
“我知道了。”李斗金点着头应道,“那斗金就先出去了。”
在李斗金出去后,石承又看向了摆在桌子上的信,轻声说道:“没准这次能了解到更多和斜阳道案相关的细节,或许可以解一解我心中的疑惑。”
……
月亮渐渐地升高,祝庆宫里的晚宴在亥时初刻的时候结束了,在和乐融融的气氛中,两个国家的国主互相告了别。在西漠国文武官员的礼送下,渊流使团离开了祝庆宫,向使团下榻的地方行去。
在两国的文武官员离开得差不多了之后,祝庆宫里留下来的只有韩衢和西漠国的都堂之长,西漠丞相何贤。
何贤是被韩衢主动留下来的,在参与晚宴的其他官员离开后,韩衢看向何贤,道:“何卿,随寡人一同去润丰池那里走一走吧。
“臣遵旨。”何贤应了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西漠重臣身材颇为魁梧,与有些病怏怏的韩衢站在一起时,反倒是何贤看上去更有一国之主的气场。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韩衢和何贤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在通向润丰池——也就是西漠王宫里的御花园——的青石路上,随行的内侍们都小心地提着灯,与君臣二人隔开了一些距离,毕竟韩衢和何贤接下来要说的话可不是他们有资格去听的。
韩衢沉默了一会,随后语气里带着些怨气般地说道:“本以为渊流城主之前访问大魏已是表明了态度,现在看来,还是抱着左右横摆,两边取利之心。”
何贤安慰道:“王上无需感到愤慨,夫列国邦交之事,当徐徐图之,谋定后动。纵使渊流人身负寒月血脉,然骨子里本为化外蛮夷而已,不可能真与开明世界同心,我们现在所需要做的,并不是要让他们倒向我们。只要渊流人心中偏向我们就够了,日后自可派上用场。”
韩衢看了眼自己的丞相,像何贤这样主张在外事上踏实稳重的丞相自西漠立国以来并不多见,韩衢心中有些不喜,毕竟踏实稳重这个词在官场里有时未必是褒义词。
“罢了。”韩衢打算换个话题,“正式的会晤定在明日,渊流城主心中到底有什么算盘,明天我们自然知晓。何卿,赈济的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京畿府报上来的流民数字,现在越来越多了。”
“请王上放心,第一批赈济粮不日便将按计划发下,接受赈济的流民将会是城北,尤其是登南港一带的流民,登南港乃是王城命脉之一,那里绝不能乱。”
“好,有何卿的这句话寡人就安心了,这段时间御史台和学士院那里实在吵得烦人。”说到这里,韩衢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何卿,大魏的以币赈民疏在御史台和学士院也讨论了一段时间了。你看,我们有没有效仿的必要?”
何贤脸色变了,“王上,臣以为不可。”
“可是都堂与枢府中半数人皆言可以一试,徐卿更是说,以币代粮,只需过往一半精力便可赈得万民。”
“王上,我西漠与大魏虽同出一系,但国情并不相同,橘生于南则为橘,生于北地则为枳,大魏物产丰富,当世罕有能匹,我西漠自是远远不如,在大魏能推行的政令,未必在我国便行之有效。何况今年歉收,钱粮吃紧,此时妄改成法,恐怕不利于国事。”
“怎得和契塔人的那帮官员是一个调调。”虽然心中这么想,但是一时间也想不出反驳说辞的韩衢还是点了点头,“何卿说得有理,只是朕听说王城粮商们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