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家人和伙计们交代了几句后,便叫上了一个在铺子里搬运木板的小工,让那个小工带上了一大袋水和一包烟丝,凯达自己则是拿着一杆长烟斗,在前面给石承三人带路。
由于到义庄的小道的路况问题,石承吩咐为三人驾车的马车夫在原地等待,石承自己则和两个同伴跟着凯达徒步前往目的地。
被凯达叫来的小工赤裸着上身,擦了擦皮肤干瘪的额头上的汗珠,接过掌柜扔来的水袋,在一个清水缸里咕咚咕咚灌好水后,从一个发旧的木柜子里取出了一包烟丝,静静地跟在众人身后。
“老先生,这位小哥好像不是本地人?他的口音听起来怪怪的。”吴能看了一眼跟在众人身后的小工,有些好奇地对凯达问道。
“呵呵,公子好耳力,这个伙计是被人从久春国那边卖过来的奴工,在依牙维老爷的庄园上做事,因为我和依牙维老爷有些交情,有时候他那边也会使唤伙计来我铺子里面帮衬帮衬。”凯达乐呵呵地说道。
“奴工......”吴能微微皱了皱眉。
一行人大概走了两刻多钟后,在右前方的山坡上看到了一座座树木掩映之下的木屋,那里就是凯达所说的义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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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吴能总觉得那些屋子在炎炎烈日之下依旧显得鬼气森森,当然了,对于石承和铁面来说,他们心中自然不会有这种感觉。
凯达小心翼翼地在大门口往庄子里面看了一眼,然后招招手唤来了新招募的守庄人,由守庄人在前引路,带着一行人走到了那天他看到活尸的现场。
“这屋子看起来倒是平平无奇。”站在停尸木屋的外面,吴能的心中如此想道。
凯达围着屋子转了一圈,然后在一扇有些破损的窗子旁边停了下来,他指着上面的一个小破口,转过身对石承说道:“公子,那天我和蘑菇地那个送菜的伙计,就是在这里看到了诈尸的尸妖。”
石承走到窗户旁,弯下腰看向屋子里面,一眼便看到正对着窗户的角落里依然有大片大片已经发黑的污渍,不少蝇虫在那一片地方飞来飞去,墙角处的地板上相对来说比较干净,应该是在事后被擦洗清理过,但是墙壁上就没那么容易处理了。
“老先生,你们这间屋子里面怎么这么空,这不是用来停放尸体的屋子吗,怎的连个棺材都没见到?”石承一边聚精会神地往屋里看,一边问道。
“哎呀公子,这里都出了诈尸的邪事了,我们哪敢在这个屋子里面继续放尸体啊,保不准就是这间屋子风水不好,才出了这等事情。”凯达的语气中仍然带着恐惧,看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把他骇得不轻。
石承没说什么,他走到门口,推开了木屋的大门。
一股腐朽且带着些许尸臭味的空气涌了出来,站在石承身后的吴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石承走进木屋,简单地看了看屋子的四个角落,然后抬脚走到有大片污渍的角落处,他蹲下身,轻轻地嗅了嗅,紧接着从衣兜里取出一块手帕,在墙角处蹭了些污渍下来。
石承从随身的储物囊里取了一小瓶药水出来,将它滴了一滴在手帕上面。
轻皱着眉头仔细观察了片刻后,他转过头,对站在身后的铁面问道:“铁面,你怎么看这间屋子?”
“确实有很不一般的血腥味,集中在墙角这里。”
吴能往前走了两步,好奇地问道:“老石,你发现什么了?”
石承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正在屋门外探头探脑的凯达,然后对吴能说道:“还不能确定,我需要再寻找一样能够佐证我的判断的证据。”
“老石你还需要什么证据,我们在屋子里面再找一找?”
“不了,未必会在这个地方。”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