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波结束,只是另一场风暴的开端。
白苍也无心指点焦斐。
只是转身回屋,把赤铜鎏金降魔杵背在身上,便匆匆出门。
“小白啊,今日心绪不佳,明天再开始指点你吧。”
白苍一边说,一边四下里张望,却只见地面上只剩一道微不可察的裂缝,哪里还有银票的影子。
该死的张扒皮,一百两都要斤斤计较。
白苍心里忿忿,脚步匆匆地向药堂而去。
“烦请禀告孙药师:试药童子白苍求见。”
白苍对药堂并不陌生,但今日却未再去熟悉药性,而是来到了药堂主事孙洪波的屋外。
药堂初立,专为观主三阴道人服务,亦是由他直接领导。
但平日里的药堂杂事,却是由一位老药师负责。
“白苍?进来吧!”
不等童子通传,屋内便传出声音。
白苍应声进屋,只见亮堂的大屋内,端坐着一位面色红润、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端着茶杯看向自己。
正是那药堂主事孙洪波。
“童子白苍,入药堂一旬,愿为观中效劳。”白苍躬身下拜。
“效劳?你想试药?”
孙洪波闻言略一挑眉,好似有些意外。
对于三阴观中的诸人来说,试药可是一件苦差事。
他记得不久前,杂役执事张河才找自己求情,说要给这小子宽限三个月。
自己当时考虑到药堂初立、诸事繁琐,又还没理顺章程,便顺水推舟地做了个人情。
顺便收了对方亿点“土特产”。
怎么现在才过了十天,这小子就主动要求试药了呢?
莫非那“张修罗”心疼钱,想要反悔?
念及于此,孙洪波当即又道:“我已答应别人,为你宽限三个月。”
“现在时间未到,你且安心待着就是。”
退钱是不可能退钱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退钱。
如果对方非要“违约”的话,那就只能含泪再赚一笔“违约金”了。
药堂背靠观主,关系到观主的修行大事,做事自然底气十足。
我们药堂做事,就是这样,蒸馍?有人不服气?
白苍恭敬道:“弟子自愿为观中效力,与旁人绝无干涉。”
我实在是太想进步了!
“这样啊,倒也不是不行。”
孙洪波闻言一抬手,便已落在了白苍的肩膀上。
后者只觉得眼前一花,对方便已欺近到自己身前。
继而浑身一酸,一丝精纯且霸道的真元,便已侵入他的经脉,引起丹田中的真气自动反击。
“先天真元?这老头竟是先天强者?”
白苍心中转过这个念头,不由得凛然大惊。
一流也好,二流也罢,后天武者炼的都是真气,只是雄厚程度不同而已。
唯有复返先天之辈,才能炼出真元,具备入道根基。
而真正的修行中人,则是炼法力,与“凡人”绝不可同日而语。
“好好好,倒也是个好苗子。”
孙洪波一晃又坐回到太师椅上,面上带着赞赏的笑意,“若非观中规矩森严,我还真想收下你这个童子,传承我这一身手艺。”
“不过既然你有心要为观中效劳,我也不好拒绝。”
说罢,孙洪波又道:“放心吧,最近观中并未炼制什么凶险丹药,只要你坚持过三次试药,老夫便把你收到身边当童子,让你真正地进入内门。”
还有这等好事?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白苍心念疾转,面上却满是“惊喜”,“弟子白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