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生病了！”

拦车都B：“对对对，大佬，地铁站里死了很多人！能像我们这样生存下来的，不足百分之五。末日第二天就开始抢食物打乱架，死了三分之一。之后是天气骤然极寒，地铁站又没什么物资，又冻又饿，又生病，就又死了十分之九，唉！”

拦车者A：“ 是啊，大佬，我们就是最后活下来的那十分之一，可是我们全都生病了，我们很多人都皮肤溃烂，很多人肚子痛得满地打滚嗷嗷大哭，或自杀，或求别人动手帮忙杀了自己！我们算病得轻一点的，目前还没肚子痛，只是皮肤溃烂。”

拦车者B：“ 对，大佬，我们又饿又病又冷，我们不想留在地铁站等死，就沿着地下轨道一站一站的往下走，去寻找物资。但地铁站内少得可怜的物资，都被躲在地铁站内的人抢光消耗光了。我们碰到出口没被封的地铁站，就会出到地面上找物资。”

拦车都A：“ 是的，大佬，但地面上很多建筑都被轰成了废墟，又被冰雪覆盖，我们没有工具挖，什么都找不到啊，大佬，你救救我们吧！给我们点药，给我们点吃的！或者你让我们跟你们走，做牛做马都行！”

拦车者B：“ 是啊，大佬，你让我们追随你吧，现在地铁站里还活着的人，没几个了，全都死光光了，你是我们出到外面唯一看到开车的人！我们人类要团结起来活下去呀！你救救我们吧！”

司空浩叹了一口气，声音悲凉：“我也是这次核炸的受害者。我连同情你们的资格都没有。我也救不了你们，我连自己都没有水和食物，更没有治核污染的药，这样的世界，谁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几天，我们都各安天命吧，我最多能给你们两袋面包，算是信息费，不亏不欠。”

司空浩边说边打开车窗，扔了两袋面包到外面。

“ 让路！”司空浩静静吐出最后两个字，这两个字像是来自遥远的时空，有点飘。

那两人呆愣了一瞬。

拦车者A抱拳，声音苍凉：“多谢大佬！祝大佬能好好活下去！”

拦车者B也抱拳，却像是突然就想通了：“多谢大佬给面包，呵，这狗屁世界，死了未必不是解脱，但我也还是要祝大佬，能好好活下去！能活下去的，都是大佬！恭送大佬！”

俩人一直抱拳不放，一步一步退到一旁，泪水从他们脸上滑落。

“ 恭送大佬！”两人悲壮的声音，像为人类的逆行者送行。

白夏泪水瞬间涌出。

她再拿出几袋零食，从车窗扔了出去。

司空浩一踩油门，像抛弃了整个世界一样，绝尘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