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默默地站在一旁,富贵儿摇摇摆摆地跑过来,用头蹭着她的脚,她抱起它,摸着它毛茸茸的身体,柔软的毛发像一样。
他们都是她来到这个世界,最先认识的人。
南音想到:“也不知道绑架我的是不是那个爹,娘说的那个‘他’是谁呢?绑她的那群人真的走了嘛,还是说就在附近观察着他们?那他们走后,会不会因为他们救了我而报复虹姨一家呢?”
她突然张口:“哥哥,你跟我一起回家吧,我爹爹可以教你读书识字,我外祖母也是很厉害的大夫呢,可以给虹姨调养身体!”
余念抬起头,呆呆地站在那里。
南音继续说:“哥哥,和儿舍不得你们!”
余念目光逐渐坚定,默默地点了点头。
南音非常开心,她一手抱着富贵儿,一手拉着余念来到屋前,跟她母亲商量:
“母亲,我们带余念哥哥和虹姨一起回家吧!”
母亲还在和虹姨聊天,听她一说,顿了顿,眼神一亮:“好啊,这样好!我还发愁不知怎样报答虹姐姐,”说着握住虹姨的手:“虹姐姐,你们孤儿寡母的,生活艰难,你就来我家,安心过日子,调理好你的身体!”
虹姨正要说什么,母亲接着说:“姐姐,我是真觉得和你投缘,而且啊,咱们也得为孩子考虑考虑呀,他总不能一直在这山野里打猎为生啊,他也得成亲生子,也得去看看山外面是什么样儿的,也得读书,识字,实现他的理想,抱负,是不是?”
虹姨陷入沉思……
父亲看到虹姨没有说话开口道:“你们对小女的救命大恩,在下无以为报,我看余念遇事果敢坚毅,璞玉浑金,若是得以指引,丰富阅历,得到适当的引导与培养,我断定,日后必前途无量,终成大器。在下不才,略读过几年书,您若不嫌,在下愿亲自教导,您看如何?”
南音看着这个男人的眼中闪烁着坚定与仁慈的光芒,她不懂,她的这个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虹姨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仿佛被某种无法言喻的情感所击中,愣了片刻,抓过余念的手,拉到男人面前说:“听和丫头说,您是状元,念儿,念儿真是不知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能让您做他的师傅,是我们高攀了~”
说着便做势让余念磕头,南音看到母亲拉过虹姨的手,点了点头,两人相对一笑。
虹姨家的东西很少,很快,他们就把行李都装上车,一行人收拾完毕,准备回家!~
南音,不,应该叫枝意和了。她跟娘亲还有虹姨坐在一辆马车上。她躺在柔软的绒毯上,偶尔有风吹过,将丝绸所织的帘子掀起,她悠闲地眯着眼听娘亲和虹姨聊天……
“虹姐姐,你是天生身体就不好吗?”
“我月子没做好,落下的病,稍微风吹草动的,就犯迷糊。”
“你相公是……”
“打仗,没回来……”
“哎,苦的还是我们女人~”
“夫人爽朗豁达,肤光如雪,家中长辈定是捧在手心里呵护着长大的,我看状元郎虽是喜怒不表于色,但是也处处充满对您的关心,小和儿又这么聪慧可爱,人生也算圆满和美了!”
“害!可别提了,我父母对我自是极好的,和儿爹自小是在我家长大,与我青梅竹马,生下和儿后本也幸福美满的。奈何他爹考上状元后,皇帝执意要赐婚瑞麟公主,也不能抗旨啊,可我怎么可能让我的女儿做庶女呢,我就要和离,他爹既不能违背圣旨,也不愿意与我和离,我们就这么拖着,现在公主孩子都生了……”
南音想:“这不就是渣男吗,两边都吊着,既想又想,切~”
伴随着车上铃铛的清脆声响,南音很快便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