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没包扎?用冰敷过了没有?”
枝思齐收回手,摇了摇头,说:“未曾。”
我撇撇嘴,转身对身侧的小太监悉心叮嘱:“回去以后,用热毛巾敷上,加速血液循环,有利于恢复肿胀。”
枝思齐还是瞪个大眼睛呆呆地望着我。
“别看了,赶紧回去吧。”我朝他挥挥手,转身离开。
玉饴快走两步跟上我,嘴皮翕动。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玉饴凑近我的耳边,小声嘀咕;“就是觉得很奇怪,这驸马到底都在忙些什么。先前咱们都以为他是在宫中有家,所以不常来看望姑娘,现在听了思齐公子的所说,难不成,这驸马还有个我们都不知道的私宅?”
听了玉饴的话,我也是一脸疑惑,接口道:“还有这长公主,按理说,她不应该傲然自立,风采熠熠吗?怎么反倒对我那爹唯唯诺诺的?她是有什么把柄在父亲手上不成?”
“真是诡异。”
和玉饴闲扯着,回了女学馆。
接下来的两天,都风平浪静,岁月静好。只是,葶苎郡主一直没有来上课。
向东宫递交了拜帖,只称郡主身体不适,不便相见。
直至第三日。葶苎郡主才安然出现在书堂。
和她打招呼,他只是淡淡地点了个头,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下课后,刚欲唤住她,她皱眉瞥了一眼,便径自离去。
我悄然扫视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到我,便与玉饴一同来到小树林中。
“枝姑娘,我们郡主被你害惨了!”还未等我们走近,纸鸢便冲我们厉声质问。
“什么?姑娘如何会害郡主呢?”玉饴严肃地回应。
我疾步走向郡主,握过她的手腕,脉搏虽急促有力,却涩而沉滞。又轻捏住郡主下巴,示意她张嘴,舌红苔薄。
葶苎郡主不禁皱起眉头,显得有些不耐烦。
“这,不应该啊……郡主可有喝民女开的药吗?”
纸鸢刻薄地说:“枝姑娘竟敢还自诩医术高明!亏得奴婢信了您的话,那日午后就去找了太医审阅药方,许太医称药方对症,郡主连着喝了两日确实有所好转,第二日甚至都未起夜。太子妃娘娘都称赞郡主气色好转,食欲增加。然而!那日午时,郡主服药后,突然就呕吐不止,心痛难忍!”
“怎么会……太医是如何说的?”
“太医说您的方子虽是针对病症,却与郡主体质不符,导致排斥。奴婢和风鸢被太子妃娘娘罚跪了一夜!要不是郡主替我等求情,恐怕枝姑娘也难免要受到斥责!”
“不可能啊,我们姑娘从未……”玉饴迟疑地说道。
郡主开口:“枝姑娘,感谢你为我的事守密,是我自己身子不争气,枉费你一番好意。只是日后,莫要随意替人看病了,尤其皇亲国戚,一着不慎,恐招杀身之祸。”言罢,郡主说完不等我回应,便翩然离去。
“姑娘,怎么回事啊……真是郡主身体与药方有异吗?”玉饴小心翼翼的探问。
“我也不清楚,怎么会呕吐不止呢?难不成是这郡主还有其他病症?”我心头疑云密布。
(难道是我医术还不到家?还是我太纸上谈兵了?)
带着满腹疑惑,和对自己的不自信回到课堂,又回到女学馆。
“姑娘!”玉团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姑娘?”
“哎!姑娘已经魔怔了。”玉饴摇摇头,夹起一块片牛肉放入我碗中,“别再想了,姑娘,人家郡主殿下,贵为天皇贵胄,还缺我们给她医治?”
“是啊姑娘,我听玉饴说了,这跟您压根儿就没关系,就是那小郡主身娇肉贵的,受不得丝毫折腾,我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