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颂的妹妹赶出来了,压根儿就不让我们进门儿!”玉饴皱着眉头回道。
“上车,我们一同去周家!”我手拉着玉饴,不等玉柱放下脚踏,玉团用力一蹦,也上了车。
赶至周家,大门紧闭,我让玉团和玉饴待在马车上等待,我则和余念下了车,站在马车前。
玉柱前去敲门,只听得门内传来纷繁嘈杂的责骂之声。
不久,一位身着一袭浅紫百褶裙的女子出现在门前,裙摆上刺着几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眉间点缀着熠熠生辉的兰花,头插紫色流苏,双唇涂抹鲜红,,高傲的眉宇间仿佛刻着“不屑”二字。
“你是周兄的小妹吧?”余念温声询问。
女子瞥了一眼马车,倚着门框,心不在焉地问道:“你们什么人呐?”
我笑吟吟地回答:“这位姐姐安好!我名叫阿和,家父为内阁大学士枝忆安,这位是我的兄长,今年春闱一举高中进士,我在随园养病期间,多亏周侍卫关照,因忙于兄长科举事宜,直至此刻才来向周侍卫道谢的。”
“哎呦!原来是枝家小姐啊!我哥哥曾提起过你,你身体可好些了?快进来坐!快进来坐!”
原本冷若冰霜的女子,表情竟如春雪般迅速消融。她的嘴角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像是初绽的桃花,娇艳而迷人,那转变之快,宛若川剧中的变脸,令人瞠目结舌。
女子为我们沏上茶水,一位老妇人从屋中拄着拐杖,蹒跚着走出来。
“三娘,是谁来了?”
“你出来做什么!”女子态度恶劣,将老夫人推向屋内,旋即笑容满面地扭动着身躯走出。
“那是我娘,眼瞎了,腿脚也不好使,我心疼她,不让她多走动。”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周侍卫呢?今日不是不当值嘛?”
“枝小姐有所不知,我那个傻哥哥,为了个婢女,挨了顿板子,本以为过两日就好了,谁知大夫诊断,他今后都要瘫在床上了……”女子说着拿帕子掩住脸,像是要哭的样子。
“既然如此,可否让我兄长为周侍卫诊治?我家是开药堂的,我哥哥从小耳濡目染,也是略懂医术的。”
女子抬起头,略一迟疑,半带轻笑道:“那再好不过了,请随我来。”
余念不紧不慢地跟在女子身后,我独自在厅堂等候,看着二人身影渐行渐远。
一枝和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