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捂着后脑勺,嘶嘶叫疼,没好气道“我只是重复他们的话,又不是我说的!”
“别人怎么说,我们能控制?”沈玲龙有些无语的笑道,“过自己的日子,管别人做什么?”
二福愣了一下“但是,他们胡说八道了,任由他们讲吗?是他们欺负你了啊,妈。”
沈玲龙反问“你确定?一个人是不是被欺负,应当是在于对方有没有受到伤害吧?”
二福想了想,这话说的确实没错。
但如果站在沈玲龙位置挨骂的话,二福是完全忍不了,肯定想也不想的报复过去。
在他看来,让他不痛快了,就是他受到了伤害。
沈玲龙一眼就看穿了二福的想法,她笑了一声说“对于我来说,他们的言语,不痛不痒,最严重的大概就是扔过来的茶叶枕头,只是在我看来,不过是将死之人最后的挣扎,根本对我造成不上伤害。”
所以,她一丁点也不生气。
二福还想说什么,但被陈池赶出去了。
这小子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没有识趣离开,还在门口锤了两下门,叽歪着“爸,开门,让我再跟妈说几句……”
听着他在外头叽歪,沈玲龙没绷住,笑出声来。
“滚蛋,我跟你没什么要说的,这么晚了,别打扰我睡觉。”沈玲龙冲外头笑骂了一句,才是让二福离开。
等他走了,沈玲龙才放松下来,躺在床上,长舒一口气,并说“终于可以休息了。”
陈池看着她,沉默了许久,拧着眉头问“真的没事?”
沈玲龙没有像跟小孩说话那样坦荡,她沉默片刻说“其实刚开始我挺不痛快的,什么玩意儿,我欠他们伏家的吗?张嘴就骂我混账,要这么说话的人,是伏红,我肯定骂过去,但转念一想,不管他们怎么说,我决定的事都不会改变,也就是说我绝不会帮一个有罪的人,免除该有的判决。让他们骂一下出气,也没什么。”
陈池“……”
他没关灯,躺在沈玲龙身边,并问“回去吗?明天。”
沈玲龙点头“当然,虽说我能理解伏外公为什么要骂我,但明天要是伏外公没了,大概都会过来骂我吧,总是被骂,我可受不了。”
这时候,陈池也明白了,沈玲龙能够理解很多事情,但理解归理解,真挨骂的时候,还是会难过的。
陈池起身去关了灯,然后回到沈玲龙身边,抱住了她,闭着眼睛说“我们明天就回去,明天一大早。”
——
早上回去的想法,并没有得偿所愿。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伏家老头子没了,沈玲龙和陈池收拾行李,准备坐车去火车站的时候,伏家叔伯来了,让沈玲龙一家去参加葬礼。
沈玲龙摇头拒绝“不了,我不去。”
她让其他孩子都去了,唯独自己不去。
“玲龙,你这是记仇你外公,连送他下葬都不去?”伏家叔叔不高兴的质问沈玲龙。
“我们要乘回去的火车,没时间耽误,”陈池替沈玲龙说,“几个孩子都留下来,会去参加葬礼。”
说完,护着沈玲龙上车。
伏家叔伯要拦,但被几个孩子挡住,二福首先说“你们非让我妈过去,该不是想趁着人多,逼着我妈,去帮我那什么姑奶奶吧?”
两个叔伯条件反射后退,表情很是心虚。
显然,二福猜对了。
沈玲龙没搭理他们,上车走人,还向二福他们招手问“在外,相互照顾,知道吗?”
二福敬了个军礼,笑道“知道。”
至于伏家人,因胡轴带着江老头来了,伏家叔伯不好得罪他们,咬牙退回去了。
看着他们走远,沈玲龙长舒一口气,无力的瘫在车上,小声嘀咕一句“真是的,一个两个怎么总喜欢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