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玲龙不信,走出去一看,竟然真的是樊淋雨。
樊淋雨比较以前老了些,整个人透着沧桑,还有颓靡。
和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相差甚远。
沈玲龙邀她在房里坐坐,才坐下竟然从包里摸出一根雪茄,慢悠悠的抽了起来。
烟味儿沈玲龙实在闻不得,打开了窗户问“你怎么在这儿,”说着上下把人打量了一遍,颇为不解的问,“还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跟个女流氓似的。”
樊淋雨笑了一声,吐了个烟圈说“你爸取了个老婆,少数民族,年轻,长得也好。”
沈玲龙惊了一下,伏苓竟然放弃曾经,续弦了?
樊淋雨去了一趟,都没让伏苓回心转意吗?
沈玲龙没做声,也没追问,她和樊淋雨是意外碰见,如果樊淋雨真的想向她要求什么,做什么,不可能在平城,而是老早去海城找她。
意外碰见,樊淋雨更多的是诉说。
樊淋雨喜欢沈玲龙的安静,她吸着烟,沉寂了许久,又继续说“我去找他的那天,刚好是他们结婚的那天,他看见我了,也喊我,不是问我怎么来了,也不是问我过得好不好,而是说我来得巧,留下来喝杯喜酒。”
沈玲龙“……”
说这样的话,伏苓是真的放下了。
不过依照樊淋雨的脾性,被这么对待,怕是会闹吧?
果不其然,樊淋雨说“我把酒席给砸了。”
讲着,樊淋雨嗤笑一声道“男人还都是些不恋旧的,他直接喊警察把我关了,啧,真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沈玲龙说“你就回来了?”
樊淋雨看了他一眼,反问“凭什么?”
听她反问,沈玲龙就晓得,她怕是在新省也闹了一通,把人整了一顿,才是心满意足。
樊淋雨言语之间带着洋洋自得“那个臭丫头,是个不要脸的贱货,怀着孩子想让你爹给她做接盘侠,”她放下了手上的烟,沧桑不少的眉眼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我捅破了这事儿,咯咯咯,问你爹是不是就这么喜欢给人当爹,你猜你爹说什么?”
沈玲龙没讲话,樊淋雨继续嘲讽“竟然说乐意。啧,什么脑子有病的爷们儿。”
沈玲龙提醒了一句“你当初也是这样嫁给她的。”
樊淋雨当即变脸,她沉着脸看沈玲龙,许久又跟个疯子死的咯咯笑了起来“可不是嘛,我当初就是这样嫁给他的,生了你这个小杂种……”
沈玲龙被骂,也不为所懂。
沈玲龙都三十六七了,心里也没真正把樊淋雨当妈,她的辱骂对自己找不成任何影响。
也正是因为沈玲龙毫无过激反应,樊淋雨嫌无趣,不骂了,抽烟看外头黑下来的天,沉默许久自嘲“我可真是丢了西瓜捡芝麻。”
沈玲龙心想,你自个作出来的,怪得了谁?
不过这话她也没说出口,毕竟樊淋雨都难受成这个样子,沈玲龙没必要在人伤口上撒把盐。
等到樊淋雨将心里闷气抒发完了,她便道“接下来是个什么打算?要不要跟我回海城?”
樊淋雨歪在沙发上,斜眼看沈玲龙“跟你回海城?干什么?”
沈玲龙吐了两个字“养老。”
樊淋雨嗤了一声“我可不老。”
烟尽,樊淋雨起身了,她整了整领子说“走了,我找乐子去。”
找什么乐子,沈玲龙不晓得,要不要跟她去平城,沈玲龙也不晓得。
樊淋雨什么都没说,似乎来一趟就是想吐槽伏苓的渣男行径。
等人离开没多久,陈池就进来了,闻着里面的眼尾,拧着眉头说“换间房吧,烟味儿太大了。”
沈玲龙摇头“算了,窗户开着呢,等会儿就散没了。”
讲完,沈玲龙躺在了床上,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