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苓瑛略微感到有几分不适,身体挪开了点,蹙眉道“这件事情确实不合适,但是在之前,我是不知情的……”
“你知不知情无所谓,重要的是,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杨恒瑞离开苓瑛身边,接着道“既然闫轶轮这么想要这个演员,我也不好不成人之美,我将演员让给了他,然后转而让自己剧组的另外一个演员担任主角。”
“本来以为我的谦让可以使得两人井水不犯河水,而就在这时,在拍摄一个剧情时,一个枕头进入了我的视线。”
杨恒瑞从一旁的箱子内找出了之前那个枕头,随手丢在桌面上,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破破烂烂的枕头中,那一柄锋锐无比的匕首闪烁着凛凛寒芒。
苓瑛表情顿时剧变,失声道“这……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闫轶轮的手笔,我们当时正在拍摄一个摔跤的场景,演员需要这个枕头来垫着脑袋,而这个枕头,就是闫轶轮买通内奸,千方百计送到我们剧组的玩意儿。”
杨恒瑞指了指那枕头尖端的匕首,“你看到了吗,如果不是我发现的早,演员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摔在枕头上,你觉得,他还能活下来么?这已经不是商业斗争了,这是谋财害命!”
声音震耳欲聋,在工作室回响,苓瑛被杨恒瑞骇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瞳孔微微收缩,嘴唇嗫嚅,却是说不出话来。
而杨恒瑞接着道“好了,接下来说说我的所作所为。闫轶轮请来的内奸,自己都不知道这枕头里面藏着一柄尖刀,他对闫轶轮心怀怨恨,所以对特效道具做了手脚,有了你们之前的那一出。”
“而至于妙琪,我只是一个忠实的拍摄者,她是闫轶轮请过去的,勾引策划,也是她自己的所作所为,我的人只不过碰巧经过,将这些录制了下来,也要怪我无耻龌龊吗?龌龊的不是我,是妙琪自己!”
杨恒瑞直视着苓瑛,“我做出这些,不是因为我多么恨闫轶轮,而是因为闫轶轮对我做了同样龌龊阴暗的事情,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如果你觉得这也是我的错,那么,我应该引颈受戮,让闫轶轮毁灭我们的剧组,你才满意了,是么?”
苓瑛面色苍白,好半晌,才颤声道“我……我不知道这些事情。”
杨恒瑞看苓瑛已经不复最初的锐气,才声音放轻,淡淡道“你不知道就算了,我也没怪你,闫轶轮是个栽种,我不会放过他的。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了真相,那就请你离开吧,我还有工作要做。”
苓瑛银牙轻咬红唇,明明杨恒瑞已经下了逐客令,但是她却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
正当杨恒瑞感觉有几分疑惑时,苓瑛轻声道“能不能停下来?现在,你也应该算复仇了吧。能不能到此为止?”
摇头,杨恒瑞如实道“不能,针对妙琪,我还有最后一次爆料,我会在你们电影宣布正式上映的时候放出来,作为夺命一击,到那时,你们这电影就彻底回天无术了。”
杨恒瑞也不怕她知晓,因为这玩意儿根本就是避无可避的,即便苓瑛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计划,也完全无法阻止,只能任由封狼居胥最后被尘封。
苓瑛的表情显得有几分痛苦,她沉默许久,哀求道“能不能请你住手?最后的那一次抹黑,能不能请你放弃?”
“不能。”杨恒瑞生硬的拒绝,“我们的电影,从资源来说,和你们根本没有可比性,只有将你们的电影打压到谷底,我们才有机会反败为胜,这一场对决,设计我和闫轶轮之间的尊严,我是不会放水的。”
“相反,我还很乐意见到闫轶轮歇斯底里,无能狂怒的模样。”
苓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久久没有言语,半晌声音很是轻细道“这部影片,我注入了很多心血,本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