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丞相他们也太谨慎了,不就是喝水,还用得着烧开吗?”
左贤王同样对此不满,他将水壶接过去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用袖子抹了抹嘴,道:“算了,人家赵国人娇贵,愿意喝热水,让他们喝就是了!我们匈奴男儿,即便是喝凉水,也一样有战斗力!”
话刚说完,左贤王就感觉自己的眼皮跳了一下。
“奇怪,我的眼皮怎么会跳呢?”
左贤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又说不上来为何会有这种奇怪的预感。
当日,赵军在溪水旁依水扎营。
到了夜里,许多军士发起了高烧。
田云毅急急忙忙的找到了田秀:“丞相,不…不好了!入夜以后我们营地里好多人上吐下泻的,有些还发烧了。”
田秀一听,噌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田云毅只好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田秀觉得胸口一紧,呼吸都有点不畅,大军难道是染上瘟疫了?
这可不妙!
大军刚刚踏进戈壁就染上瘟疫,万一匈奴人趁势来攻,只怕…
田秀不敢再想下去,立即起身去穿挂在一旁的盔甲。
展和田云毅一左一右的过来帮忙。
穿戴整齐了以后。
田秀这才走出自己的营帐。
“有多少人染病?”
“估计得有1000来号人……”
田秀越听脸色越暗。
一晚上就1000多号人染病,这还得了!
很快,田秀把那些生病的将士全都隔离了起来。
田秀发现,生病的大部分都是匈奴人,赵军染病的很少。
怎么会这样?
田秀觉得奇怪。
按理说,匈奴人常年在草原上活动,抗病能力要比赵人更强才对!
这时,一个将领来到田云毅身边冲他嘀咕了几句,田云毅一听脸色就变了。“什么?”
田秀听到动静回过身去问:“怎么了?”
田云毅忙回答说:“丞相,左贤王和他几个儿子也染病了!”
“啥!”田秀很吃惊。
居然就连左贤王父子也染病了?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夜晚的戈壁滩很宁静,除了风声之外,就只有潺潺的溪水声。
听着耳边的溪水声,展忽然想到了什么。“少君!!!”
田秀也反应过来了,两人异口同声:“是水!”
田云毅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是,什么水,你们在说什么?”
展摇着头说道:“你怎么还不明白?定是这水里有问题,匈奴人喝了生水,所以染病的多,而我们赵军大多喝的是开水,染病的自然少。”
田云毅恍然大悟,庆幸自己听了田秀的话,不然只怕自己此刻也病倒了。
田秀当机立断:“传令下去,可惜不管匈奴人还是赵人,都只准饮用烧开的水,违令者军法从事。另外,安排军医全力救治染病之人。”
与此同时,田秀担心匈奴人会因为左贤王染病而心生不满或叛乱,于是亲自前往各个匈奴营帐安抚。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匈奴人见田秀如此诚恳,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经过几日的治疗和调养,染病的将士基本都挂了,这倒不是赵军故意不给匈奴人治病,而是大军在戈壁中根本没有那么多药品可用。
左贤王和他儿子刘路,以及另外两个儿子也没熬过来,都病死了,只剩下一个小儿子被田秀严令军医救活。
不过还好,因为大军这几天喝的都是热水,倒是没人在生病。
安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