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娇双手捂在心口,满脸都是欲掉不掉的眼泪,能不能不提这事咱们还是好朋友。呜,全面推翻自己的曾经的文章真是太心疼了,可为了写出一个更好的更有价值的小说这也是不可避免的。
“呜,心疼也得重写啊!原本我就感觉光是有关基础建设和女子反抗的点不够吸引人。重改一下估计会好很多的,也得让大家见识一下更多的可能不是么!”
沈文娇说这句话的时候到底有多心痛,真的只有自己知道了,她真是太难了!
“呵呵~随你吧!你只要不写政治立场过于明显的内容一点危险都没有。回去后,我给你介绍一个靠谱的编辑,到时候就算你不想露面也可以的。”
简行之看中的就是沈文娇一副文艺少女的外貌和行事方式,十分具有迷惑性。最起码以她这样的情况,加上天生女性的身份,可以让很多人忽略她的。
“到时候再看吧~其实我写的这些东西就算让人知道了身份也没什么。说起来报纸上写的过分的文章多着呢!”似乎有了简行之作为依仗有人可以商量,沈文娇也稍稍有点胆气了。
“胆大了一些啊!等回去后,你和电影制片厂的齐胖子聊聊天再仔细想想吧~有些事早晚需要去面对的。”
沈文娇无语的看着简行之,这可真是的,什么事情不能直接说呢!
“对了,简哥你不是九月姐的舅舅么?咋上小学的时候还需要老师资助呢?你家条件应该不算太差吧~你还出国留学了呢!”
沈文娇压住了最后一句吐槽,听爱德华医生说你还是去的英国留学的。这可要比去日本,法国花费更多了。
“哦,我小时候走丢了几年,过了好几年才找回去的。”至于为什么他明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哪里,却不在一开始就找回去,这个事情就没必要多说了。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早就分家了~”简行之不宜多说,眼神闪了闪就闭上了眼睛,没让沈文娇从他的神色上看出任何不对的地方。
“走吧~时间不早了,回去吧!既然你已经会开枪了,回头就帮我制药吧!实践出真知,以后我会带着你直接上手的,这样也省点~”
沈文娇无语的看着时刻不忘初心的简行之,合着这是嫌弃光打子弹有些浪费了呗!很好,十分懂得勤俭持家的。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等沈文娇重新坐着马车回了上海的时候,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这一个星期的时间,她真的见识了太多了。
真实残酷的贫困生活,人心的好坏,等等。收获也是很大的,最起码她的包扎手法练出来了,还在明面上学会了枪法和制作一些药物。
沈文娇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从头到脚的好好的洗漱的几遍,她是认命了,自己就是个吃不得苦的普通人。这冬天就是连续七八天不洗澡都受不了。
想想过去自己的纸上谈兵有点不知肉糜的天真,沈文娇看着流淌的热水,就想嘲笑过去的自己几句。
犹记得自己提议的说可以告诉村民好的卫生习惯减少得病几率浅薄的话,沈文娇现在还感觉脸红。
是啊!喝烧开的水这样最简单的事,其实对于现在真正的老百姓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柴火难不成就不值钱了,水烧热了不还是水,这么麻烦的捣鼓一遍干嘛。
她在原本的书中的许多设想和方法其实根本就不实用也不现实,原本的《女儿寨》有些情节需要大改,最起码一开始的一清二白躲避深山就不可取。人是群居动物,山里真要是那么好待,老百姓就全上山了。
洗完之后,沈文娇就注意到自己带回来的衣物就已经被冯妈拿走了,根本没用的着她。
沈文娇拿着毛巾擦拭着头上的水,看着心情不错甚至都要哼上小曲的冯雅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