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落,没有放火,没有翻箱倒柜。 躺在铺盖上枕着脑袋,秦河心里有一树火苗在摇曳。 这世界有两个终极哲学问题可以解决百分之九十的烦恼。 一个是关你屁事。 一个是关我屁事。 秦河自从救了一个差点要自己命的女子后,就奉为座右铭。 时时警醒。 自己只是一个焚尸匠,一个大黎朝最底层的腌臜。 每天烧烧尸体拿拿奖励便已足够安逸。 焚尸匠么,一茬一茬的换,不被狄虏杀死也会被尸体扑死。 管那么多干嘛?又没犯到自己身上来。 八条贱命,两个缺门牙,说话漏风,两个口吃,结结巴巴的也不知道兵马司怎么看上他们的,三个一身烂疮,看着就吓人,还有一个聋子,没事就冲人傻笑,一口屎黄牙能熏死人。 “贱命,早死早超生去!” 秦河骂了一句,铺盖一卷,睡觉。 颠了一天一夜,乏了。 过了许久,徐长寿推门进来,见秦河在睡觉,叹息一声,又转身离开,小声说了一句:“这到底是个什么狗屎世道。” 房门关上,秦河睁开了眼睛。 起身在房子里面找,仔仔细细的找,最终,他在大铁门上找到了一个缺。 很新鲜的缺,刀砍出来的。 是一名狄虏砍断铁锁破门而入造成。 秦河见状,眼中闪过一道冷光:“既然你砍坏了我的大铁门,那这就不算闲事。” 从咯吱窝里掏出大黑铲子,秦河纵身从房顶越出,闪烁了一下便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