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顿时一脸惊悚道:“不行,你哪有这个手艺?” “那你只有两个选择了,一个是等青牛大仙,第二个是等菊老出宫。”魏元吉道,又说:“青牛大仙的话,猴年马月,菊老的话,最快也得二十天。” 魏武顿时脸都绿了,青牛大仙操刀他是不敢想的,菊老得二十天? 二十天,怕是都烂了吧? 关键是这日子怎么过,天天茅房蹲着? “武哥,你有自愈术,就是一刀的事儿,不需要什么好手艺,忍一忍就过去了。”魏元吉循循善诱。 魏武本能的想起了那个破庙,那血飙的半扇墙的场景,表情犹疑,下不了决心,太吓人了。 “事先点穴止血,咱们有上好的止血膏,还有快刀,就是区区两三寸的事儿。”魏元吉继续劝说。 魏武一听能止血,胆气总算是壮了点,踟蹰片刻,一咬牙一跺脚:“行,那就割一刀。” 商定,魏元吉立刻下去准备。 快刀、热水、盆、止血膏、干净的布……最重要的还有一根咬嘴的桑木条。 飞鱼卫别的东西没有, 从人身上割点零件下来,又能吊住命的东西,那是一打一打的。 从业经验,也是十分丰富。 秦河割痔疮的暴躁法子,属实是业余了。 专业的事,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才好。 接下来的事,就不能细说了。 总之就是咬紧桑木,摆好姿势,找准位置,然后一刀环切。 血是有的,但很少。 飞鱼卫的止血膏和点穴法,那都是专业的。 惨嚎一声是必然的,人醒着呢,割的位置神经又丰富,咬嘴的桑木顿时留下两行清晰可见的牙印。 自愈术也是高效的,血飞快的止住,而后就听“丝丝拉拉”肉芽在疯长。 然而魏元吉的脸色,却是从一刀之后的惊喜缓缓变成了难以置信,眼睛都瞪大了,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割完了吗?”魏武久久没听到动静,颤声问。 魏元吉抓了抓脑袋,迟疑道:“割是割完了,但是武哥…现在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魏武顿时一脸惊恐道:“什么情况,你把话说清楚,别卖关子。” “那我直说了。” 魏元吉点点头,而后道:“坏消息是你这痔疮割了之后,它又重新长出来了,好消息是,它……没那么大了。” 魏武一听,当场就崩溃了。 割了还能重新长出来? 这自愈术自愈了个什么鬼!痔疮不是身体的一部分啊喂! 你丫的自愈它干嘛! “武哥,你这自愈术有缺,不该长的都长出来了。”魏元吉一语中的,又道:“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继续割,割到它没了为止。” “那…那得多少刀?”魏武声音都开始打颤了。 这该死的玩意儿,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莫名其妙就往外翻,自己可是内劲巅峰啊,应该是百病不侵的。 魏元认真评估了一下,道:“看缩小的幅度,再来八刀应该够了。” “八刀?!” 魏武惊的直接蹦起来。 之后的事情就更不能详述了。 总之,这一夜,飞鱼卫衙署充斥着魏武沉闷的惨嚎,令人毛骨悚然。 …… 一天后,京城难得迎来了一场自然的夜雨。 打压了夏日的几分暑气。 东城徐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农历六月初八,黄道吉日,宜出行,宜乔迁,宜嫁娶。 今天,是徐长寿娶亲的日子。 徐家,乃中山王徐氏旁支后裔,虽然离着皇亲国戚的中山王已经有十几代之远,已经谈不上什么亲,家道也没落,但毕竟是王侯后裔,徐府在东城,还是有些人气的。 加上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