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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安山招待客人总会有一种倾尽江河只为君一舞的败家子风,老祖宗颇为看不惯,总是教导小辈清风过竹闻之即饱就是安道。
再言道道道,道也不能不让人吃饱吧!
林五早不见了踪影,孙眉娘一直没有同自己说话,林灵双觉得没意思,又忍不住找了一处坐着,瞧那些外头来的人。
也不是三头六臂,外头的朋友有什么了不起。
那个叫李俊茂的少年朝自己草草致意,刚才一心巴结着孙眉娘,视自己于无物,大概是旁边十长老家的病美人说了什么,林灵双只觉得他们和自己没有什么分别。
这地方没意思,她很快找到林三想要离开。
“走了,五师兄,三师兄还躺在床上,要我们服侍汤药,你好意思在这里吃吃喝喝。”
正在兴头的林恨双被浇了一盆凉水,“好好好,我同你走。”
这个姑奶奶真是霸道,要来的是她,要走的也是她,“你小声点,三师兄受伤难道是什么可以嚷嚷出来的事吗?”
两人拉拉扯扯,被不远处的孙眉娘瞧见,她袅袅而行,又轻声细语责备林灵双。
“阿灵,你怎么又欺负林五,他好不容易跟一个朋友谈得来,你就出来搞破坏,也就他忍得了你的狗脾气。”
居然骂她是狗,还说自己欺负林五,林灵双觉得自己肚子里的脾气压不住了。
“就是,阿灵,你该学学眉娘的温柔。”
她学什么学,界境山还能再出一个孙眉娘不成,“你不走,看来昨天没把你打死不甘心,小心温柔的孙眉娘哪天一把刀插在你胸口上。”
这话有些不成体统,林五有些慌想要安慰又怕惹了师妹,孙眉娘好看的眉毛敛了敛,“林三受伤了,我这里有几瓶外头的极品丹药,林五,你带回去。”
柔柔的声音有看不见的钉子在扎自己的耳朵,她好像离自己很远,不是自己平日认识的眉娘,她的怒气再次上升。
“不要你假好心,打伤了人,又在这里装好人,你们凤安山根本就没安好心,整日里干些偷摸见不得光的事情,等着吧,迟早会被我查出来。”
抢过瓷瓶扔在地上,又用脚踩了踩,“你的东西,还给你。”
“哎,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林恨双想到一会儿回去要面对的场面,心里就发怵,他利索地将人打晕,“眉娘,对不住,她昨天受了刺激,本来不想赴约,都怪我一意孤行。”
“阿灵的性子,我早有领教,只是她年纪渐长,以后出去代表界境山的脸面,今日当着这么多人胡说八道,她这回的资格怕是没了。”
林恨双烧红了脸,喃喃出声,“都是她咎由自取,但这是不是有些过了。”
“教习长老都在主殿,我也是才知道他们也被请了过来。”
不用孙眉娘说,他已经看见出主殿的那张黑脸,师妹本就脾气暴躁,教习长老对她的资格非议很多,当着外人的面发作脾气,彻底没戏了。
永安山,往日的丝竹停了,第一次走进竹屋的林恨双感觉骨头钝痛,越清幽的竹香越令他难受。
林永南看着跪在眼前的林恨双,“阿灵摸福骨的资格没了,你说该怎么办?”
全怨她自己,林恨双的拳头攥得死紧,“老祖宗,是我没有拦住她,我情愿把我的资格让给她,以作弥补。”
林永南看着他一脸不甘心,心中的不甘更甚,还有什么比子孙不成器更令人心痛,他手指极快地在嫩竹上摩挲,又削去了一节多余的,看来剩下的做不成竹笙了。
竹屋的门突然大开,紧接着就是一声声请罪,求他不要剥夺林五的资格。
来人是林灵双的姐姐,他看好的后辈,后来带回个夫婿,打乱了他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