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没能参加过什么赏花宴,最后,还死在了一个枝上没有花的冬天。”
张运河沉默着,他知道路忧之小时候过得很不好,他父亲常常讲述,那时候的路忧之无权无势,京城路旁的狗咬了路忧之,都没人会管。
路忧之叹息一声,挥挥手继续说道:“赏花宴......自朕把玄息诀昭告天下的时候,就没有再办了,如今,已经快四十年了吧,说来也是奇怪,这赏花宴啊,朕也没有参加过,哈哈,爱卿你说,朕要不要今年办一个?”
闻言,张运河低着头,说道:“陛下喜欢就好,臣想,即便修炼之事再过繁忙,大家也一定会来的。”
路忧之点点头,心中已经下定决心,对着殿外蓝天说道:“好啊,那今年,办一场吧。”
说罢,路忧之就含着笑,要离开了,而张运河却还有疑惑,关于改修功法一事,路忧之可还没说呢。
路忧之回过头看向张运河,轻松的笑了笑道:“朕今年七十有余,修炼玄息诀,如此年纪,才堪堪白发几丝,朕也曾对修炼一事放不下,可是,听闻了前几日爱卿那番话,朕突然想明白了,修炼一路迷茫,不知何时就会陨落,朕想啊,倒还不如安安心心走完这最后一段路,享个百年福。”
“陛下!”张运河闻言很是惊讶,面对路忧之不再修炼一事感到震惊。
可路忧之心意已决,朝着殿外走去,他挥挥手告别道:“后世之事,还得交由后世之人,爱卿,这有何悲伤啊?长生亦有长生苦,短生也有短生福啊,哈哈,男子汉大丈夫,像前几日一样,挺起胸膛,顶天立地吧,希望爱卿,之后的赏花宴,赏脸来享。”
张运河知晓劝不动路忧之,只好敬重的朝路忧之行礼说道:“臣,一定会到。”
“呵。”陈书轻笑一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随后放下茶杯,看向湖面中的京城美景,惋惜道,“故人陆续离去,独留白衣衫者空坐湖亭之下,生死离别,长生亦无法解。”
春风拂过,多年未曾举办的赏花宴在路忧之的领导下再度举办。
座无虚席,修炼之事虽重,但众臣都是觉得,路忧之的邀请,还是得去一去。
在他们眼中,路忧之的功绩与威望,仅次于顾仙恩帝路沐阳。
花宴上,路忧之感谢众人无人缺席,举杯邀众人一起赏花。
“哈哈,放开玩!放开玩!今日,咱们不谈修仙,不谈国事!只当是休息休息,放松放松!”
众臣也许多是第一次参加这赏花宴,都觉得新鲜,而一些老臣时隔多年再次参与,也是泪眼朦胧,心中无限感慨。
如此时刻,路忧之终于了却了心中一大心愿。
“哈哈,好!好!只是可惜,办的急,不能让大家赏到各地奇异之花,见谅见谅!”路忧之大笑着说道。
众臣纷纷调侃路忧之开玩笑。
张运河更是笑道:“今年看不到,陛下来年再办不就好了!”
众臣纷纷大笑。
路忧之也笑了。
而陈书,也是坐在湖亭中一笑。
“何须来年,今朝有酒今朝醉,来日之事来日讲,本仙在此,祝愿诸君,不算虚度此生。”
言罢,陈书将一竹叶丢进湖中。
顿时,花宴之地,一阵狂风吹起,一片朦胧雾气涌来此地。
乞命浮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