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提升了内力又如何,我爹根本瞧不上我。”
“那你更要证明给他看才是。”
他叹了口气,从胸前的衣襟掏出一枚随身携带已久的金簪递给我。
我挑了挑眉,“给我的?”
“我之前答应过你,等你病愈,亲手打一只簪子给你。”
蝶戏双花金簪做工精巧,昙花花纹栩栩如生,簪头镶嵌精美的金箔扇坠。
我勾了勾唇角,“这么精致的簪子你都做得,实有铸造天赋。”
“你喜欢吗?”他盯着我含笑的眉眼,期待地看着我。
我拿在手里反复打量,“我很喜欢。”
“徵公子!”花公子站起身行礼。
宫远徵踏进药房正见这一幕,眸里闪过一丝冷意,薄唇轻抿。
花公子瞥了我一眼,扬唇一笑,“那我先走了,姐姐。”
他看宫远徵阴沉着脸,故意咬重“姐姐”二字。
我瞪了他一眼,他似“报复”了我给他下毒,窃喜着快步走出药房。
宫远徵将一个药瓶甩在我面前的桌案上,我将金簪收进袖口。
“谁啊?”
“花公子。”
宫远徵牙关咬紧,“又是后山!”
我拿起药瓶,这次没有直接打开,“这又是什么?”
他抱臂睥了我一眼,“毒药!”
前几日我在药房闻到了无白子、玄参、落葵煎煮的味道,我在月宫待了三年,曾听月长老谈起新研制的试言草,于是昨日已派人去后山取了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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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塞子,仰头一饮而尽。
宫远徵勾唇,“不怕我毒死你了?”
“你要是想毒死我,还会等到现在?”
片刻晕眩感袭来,昏昏沉沉似陷入梦中。
仿佛有轻飘飘的呓语落入耳中,“你喜欢我吗?”
我犹豫片刻,“你是谁?”
“宫远徵。”略带哽咽的声音响起,“你喜欢宫远徵吗?”
我喉间一哽,指尖悄悄收紧,心底压不住酸涩,“不喜欢。”
话落隐隐约约地望见他垂下了头,发间的铃铛随着颤抖的双肩而微微作响。
我终于接受,三年前我曾深切地爱过宫远徵,爱到拒绝他都会心疼的地步。
待我从昏沉中清醒过来,入耳便是“嘭!嘭!嘭!”的声响。
宫远徵正坐在桌案旁捣草药,研杵带着怒意落下。
“轻点,研钵要被你捣碎了。”口中苦涩难忍,我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
宫远徵冷哼一声,“这是我的药房,我乐意捣碎几个就捣碎几个!”
我浅笑吟吟地看着宫远徵,角宫负责家族经营,宫门财力收入稳步增长,宫尚角一直娇惯宫远徵。
“假的!都是假的!什么试言草,都是骗人的!”他一边捶草药,一边暗自低语。
我装作不知,弯起唇角问道,“你后背的伤可好了?”
宫远徵站起身,冷冷说道,“又不喜欢我,关心我做什么!”
话落便要离开药房,我忍住笑意淡淡开口,“今晚有家宴,你别忘了。”
“不去。”
“按宫门规矩,家宴……”
“少管我!”
云之羽:清冷几千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