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远徵犹豫一瞬开口道,“凌姑娘暂做随侍,居于正殿,我搬到了药房。”
他似乎在向我解释,又似乎在顾及凌西芷的颜面。
我转身向侧殿走去,凌西芷也进了正殿。
踏进偏殿前听到宫远徵吩咐侍女道,“昙花长势不如从前了,夜里亥时记得也浇一次水。”
昙花以前一直是我在照顾,还从未在夜半浇过水。
月光昏晕,我悄声打开了药房的门,刚踏进屋内,身后的门便被合上了。
屋内烛光尽熄,熟悉的药草香潜入鼻息,相闻的呼吸落在我耳侧。
片刻宫远徵向后挪动一步,一只手仍旧撑在门上,另一手背在身后。
他发间的铃铛微微作响,“你终于来了,你若再不来我可要闯进偏殿了。”
借着门上透过的月光,我望着他温润的眸子冷脸说道,“徵公子,有话不妨直说,被你那新娘瞧去了……”
宫远徵翘起唇角,出声打断了我的话,“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我以为熏香又被人动了手脚,便偏头仔细嗅了嗅,“月桂的味道?”
他眸中的笑意愈深,“梅子酒的味道。”
宫远徵说我酸气,明白过来我推了他一把向屋里走去。
他紧走几步抓住我的手腕,放在自己的手腕上,直至软榻旁。
古树在氤氲的雾气里生生不息,窗口的月光洒落一地,我坐下身睥了他一眼,“我是商二小姐,你是徵宫宫主,我们见面还要偷偷摸摸?”
云之羽:清冷几千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