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拦。”我拿出自己的令牌,宫远徵冷冷扫一眼,呵退了侍卫。
宫尚角和我的令牌可在宫门畅通无阻,这是长老院给誓死扞卫宫门,斡旋四方江湖族人的特许。
药炉正沸,宫远徵冷沉的声音传入耳中,“二小姐在煎药?身子不舒服就喊莫山先生,不必亲自动手,更不必赖在我这医馆。”
我将药炉里的汤药盛进瓷瓶中来到宫远徵面前,“我在医馆桌案上发现你之前试配前尘尽解药的药方。”
宫远徵并不知道我已服下过月长老配置的解药,但我也只是找个理由留在医馆而已。
他伸手从我手里拿过药瓶,缓缓煽动气味入鼻,片刻拧眉冷笑道,“二小姐这又是何意,想起我了就拿过来戏弄一番,忘了就与他人相好?”
我自知理亏便垂眸轻声道,“我从未想过戏弄你。”
宫远徵的眼眸毫无温度,比窗外的融雪还要冷上几分,“那什么算是戏弄,我还痴傻地去和月长老要醉见血,满心只担心你疼。”
我紧抿着唇,“是我的错,你生气是应该的。”
“生气?”宫远徵脸上出现了受伤的神情,“以前我总是生气你不记得我们之间的事,但你可曾在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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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握住他手里的解药,“只要服下这个,我就能想起来!”他凉薄的指尖微微发颤,冷意只冲我眼底,带起点点涟漪。
半晌宫远徵长叹了口气,“不必了,不重要了。”
他将我的手扯开,然后毫不留情地松开了手里的解药,瓷片飞溅,汤药撒了一地。
“二小姐回去吧,就当我们从未相识过。”
我顿了半晌,垂眸望着熬了数个时辰的汤药,片刻敛起眼底的泪意,缓缓蹲下身,将碎片一点一点捡起,宫远徵离开的脚步一顿,眼里的情绪翻涌,却终未开口。
我知自己伤他颇深,便不把他的气话放在心上,每日还是照旧去医馆,常常一天也听不到宫远徵的一句回话,但只要他不开口赶我,便以各种借口待在他身边。
呵气成雾的季节,旧尘山谷的大雪总是来得毫无征兆,女客院落通向四处的山路越发艰涩。
我的旧伤日渐痊愈,月长老打发侍卫给我送了许多金龙胆草特制的玉肌膏,疤痕也未落下。
刚踏进角宫正殿,便闻到了甜汤的味道,我唇角微扬四下寻宫远徵的身影。
“他不肯来。”宫尚角一早就打发人去徵宫,又自己亲自去了趟医馆,均被宫远徵躲开,他见我眉眼忽地失落下来叹了口气。
上官浅将盛好的汤放在我面前,“远徵弟弟还真不好哄。”
宫门上下皆知我日日待在医馆,千万般讨好宫远徵,但还是没换来他的原谅。
“不碍事,嫂嫂一会儿给我留些甜汤吧,我带去医馆给他。”
上官浅与宫尚角对视一眼,心下不忍道,“好,我这就去给你准备。”
宫尚角见上官浅出了正殿说道,“你告诉远徵玄鸟符的秘密了吗?”
宫远徵知道我背后有玄鸟符,但他并不知晓玄天刀法的存在。
我摇了摇头,往日里一向喜欢的甜汤在口中也变得毫无滋味。
宫尚角望着我的眼眸里涌上深深的无奈和疼惜,他知道我所背负的责任事关宫门生死,当初我谎称自己身上没有玄鸟符时他甚至有些庆幸,可如今还是难逃风宫后人的命运。
我垂眸尝上官浅做的新菜色,学着月长老的语气说道,“别用那种可怜我的眼神看着我啊!”
宫尚角睥了我一眼,唇角微提,“你倒是努力努力,尽快些哄好远徵弟弟!”
“还要怎么努力,我就差以身相许了……”
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