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宫尚角之使暗中监察云为衫的异动,于是埋伏在羽宫的树上,恰好望见金繁带着侍卫行色匆匆、鬼鬼祟祟。
羽宫的廊檐下的熏香被替换后下人和侍卫相继倒地,月长老提灯如约而至,而宫子羽也终于发现了云为衫无锋细作的身份。
宫远徵刚要走出羽宫便被金繁拦下,“你竟然没有中熏香之毒,你果然服用了百草萃。”
金繁毕竟是红玉侍卫,即便宫远徵身手尚可,几番打斗下来仍落于下风。
宫远徵唇边渗出点点血迹,金繁虽被他的暗器所伤,但因服用百草萃并无大碍,他发狠踹向宫远徵的腿部,刀尖划过一道银白的月光抵住宫远徵的脖子。
响箭在宫门上空响起后我与宫尚角几乎同时到达羽宫,金繁只好将宫远徵押去见公子羽。
“金繁,你在干什么?”宫子羽惊诧地看着一脸怒气的宫远徵。
“刚宫远徵在树上偷听,说要告发月长老和云为衫勾结,执刃大人刚刚通过第二狱试炼,我怕影响大人就……”
宫远徵瞥一眼月长老冷哼一声,他早就听侍卫说宫冷商去了后山月宫。
话落我与宫尚角已推开羽宫大门,侍卫们急忙阻拦,“角公子,二小姐。”
“哥!”宫远徵还在跟我置气,于是大喊了一声宫尚角。
“让开!”我唯恐他受伤,大吼斥责侍卫道。
为了不让宫远徵发出动静,宫子羽询问月长老是否有可让人昏睡的药,“谁会随身带那种东西。”月长老本就希望宫远徵被发现,故而只能拒绝。
无奈云为衫只好将宫远徵点穴,令他无法发声,金繁则把人藏在了柜子里。
我和宫尚角进门时宫子羽正坐在榻上饮茶,月长老眉眼扫过不远处的木柜,我心下了然。
“远徵人呢?”尚不知情的宫尚角眉眼冰若寒霜。
“冷商姐姐不是一向与远徵弟弟形影不离吗?怎么来我羽宫找人。”他撇撇嘴,望向我的眼神强压下慌张。
“我们听到了远徵弟弟的响箭声,他一定是遇到了危险,响箭的位置就在这儿。”宫尚角耐着怒气,紧抿着唇。
“是吗?那你看看,这里有吗?”宫子羽瞥我一眼,故作镇定。
云为衫见宫尚角的眼眸落在木柜上开口道,“如果响箭真的代表徵公子遇到了危险,角公子还是赶紧出去继续找,必要的话执刃大人可以让羽宫的守卫一起帮忙。”
就在我思索如何前去查看木柜时,公子羽继续添油加醋施压道,“刚刚我听见外面一阵一阵的惨叫,是不是我的下人都受了伤,也不知道被谁打的?”
宫尚角心急如焚,但环视一圈后确实并没有发现宫远徵的身影,于是转身欲走,我急忙开口拦住了他,“尚角哥哥,响箭的位置确实在这儿!”
忽然一抹淡淡的血腥味传来,我与宫尚角先前为宫门斡旋江湖,对此十分敏感,几乎下意识望向不远处的柜子。
云之羽:清冷几千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