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又从袖口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倘若这药不起作用……” 宫远徵眼眸微阔,哑然失笑道,“你是担心我,还是想害我啊?” “医书上说身体的痛感也可缓解那……” 他显然没想到我真有如此打算,但眸中笑意未减半分,“你当真下得去手?” 我坦然点头,担心他是真的,但倘若他失去理智,匕首也未尝不是一种法子。 “那你不如不来,那偏性发作时只有你能威胁到我。” 宫远徵说着站起身打开了里屋的门,“走吧,我送你回巽风殿,这么晚了别被有心人瞧了去。” 我站起身理了理裙摆,“没事就好。” “我昨日已经试服过那解药了。”宫远徵背手站在门旁,“知道你会担心,所以特意嘱咐医官告知你今晚服用。” 他迈出屋外,月光下的走廊长身玉立,从年少起宫远徵就总是将万事都思虑周全。 我走到他身旁,抬头望向当空明月,微冷的风拂过眼睛。 宫远徵将手里的冷月刀递给我,“第三关试炼通过后花公子应允我取走的,这刀叫冷月无声。” “给我的?”我接过刀,细细察看了一番。 宫远徵盯着我的侧脸,温柔的笑意浮现唇边,“我铸的刀还尚未取名,你可否帮我取一个?” 我点点头,“好,等我想好再告诉你。” 皎白月色下一双人缓缓向长老院走去,亦如儿时那般相伴左右,不曾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