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公子去山上采药了?公子不是前去女客院落看絮语姑娘了吗?”
“莫要胡言乱语!徵公子从未去过女客院落,一直是老朽在为絮语姑娘看病!”
“这……”侍卫们齐刷刷地看向身旁的栀夏,只见她埋下头,脸颊泛红,颇为羞愧。
正如我所说,宫门这段时日传出的流言蜚语都是她散播出去的。
“还愣着做什么,地柏枝是给夫人的汤药所用,徵公子走得急,再不去就要进山了!快去!”莫山先生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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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宫正殿,月桂熏香,暖烟流淌。
宫尚角见宫远徵沉着脸叹了口气,“冷商要以身作饵引出点竹,确实很危险。”
“哥,这次我绝对不能让她一个人以身犯险了。”
宫尚角放下手里的茶盏,眸中多了几分探究,“你是不是查到了些什么?”
宫远徵眼睫垂下,“上次巽风殿遇刺,有人提前偷换了几味药浴所用药材,我派人暗中探查过,但还不能十分确定。”
“先不要打草惊蛇。”宫尚角冷沉开口,“医馆是最容易接触到你和冷商的地方,那里安插的棋子,不会马上成为弃子。”
宫远徵冷哼一声,“可算见识了少主的手段……”
殿外脚步声靠近,宫尚角抬手制止宫远徵说下去,宫远徵余光瞥了眼门口。
上官浅身后跟着侍女,刚迈进正殿便说道,“冷商怎么未同远徵弟弟一同来呢?”
宫尚角见宫远徵脸色冷下去,唇角勾起一抹笑,“听说你已数日没有回徵宫了,吵架了?”
上官浅将自己和侍女手里的食盒放在宫远徵面前的桌案上,然后屏退了侍女,“我做了几道冷商平日爱吃的菜色,一会儿劳烦远徵弟弟带给她。”
宫远徵不语,只自顾自地饮茶,坐下身的上官浅与宫尚角对视一眼。
“冷商还没消气呢?”
宫远徵显然不想回答,冷冷瞥一眼上官浅道,“你这么想见她,自己去送不就好了,你又不是不认识去徵宫的路。”
上官浅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宫尚角,使了个眼色。
宫尚角忍住笑意,清了清嗓子,“要不要我打发人将她叫来角宫,哪有新婚夫妻不见面的道理?”
宫远徵目光躲闪,指尖的茶盏落在桌上,“算了,我去吧。”
他呼了口气,十五岁起一个人撑起徵宫和医馆,无论何事他都能处理得井井有条。可偏偏一遇到与我有关的事,他总是稳不下心神,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
那日因为饮酒忘了我们当晚说过的话,过后宫远徵后悔不已,这几日一直没有找到借口回徵宫,心里其实早就想得紧。
但他也是故意忍着没回徵宫的,这次他决不允许我再独自面对一切。
待宫远徵和侍卫刚走到徵宫门口,一道身影倏地从台阶旁扑了过来,跪在他脚边。
“徵公子,我们家小姐不知染了何疾,已热病数日,昏睡不醒,奴婢实在不忍看小姐受苦,还请您救救我们家小姐!”
宫远徵定睛一看,竟是宫絮羽的贴身婢女栀夏,“莫山先生不是已经在医治了吗?”
“可我们小姐始终未有起色……”栀夏声泪俱下,连连磕头。
宫远徵瞥一眼身后的侍卫,接过食盒,“去找荆介先生,令他也去女客院落瞧瞧。”
“是。”
宫远徵刚要抬脚,徵宫大门忽而打开,我正站在门口,余息未平,雾紫羽纱裙尚在摆动,鬓边发丝被冷风拂起。
“小姐,慢点走,你身上还有伤呢!”晚樱手里拿着披风追上来,一见宫远徵急忙行礼,“徵公子。”
数日不见,宫远徵眸中一瞬晕染开笑意,但很快又